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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的毛孔刹那间都缩紧了,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脊柱,他突然一把将我抱进怀里,紧紧地压着,我的嘴唇有些发抖,轻轻说,……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他说,陈旭阳……他自己告诉我的……在我们商量合作的时候,他说,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强暴过你,你早就是他的人了……我当时真的很生气,忍不住用咖啡泼了他……苏锐,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沉默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出一句话,他又说,不……这是我的错,这样的事情你当然不想告诉我……是我没有发觉到,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一个激灵,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说,别开玩笑了!搞了半天你以为我离开你而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这个吗?你懂什么?他不服气,说,可是……可是他那样对你啊!为什么你能够毫不在乎地跟一个强暴过你的人谈情说爱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住口!我突然用力捂住耳朵,不要说了!我已经忘了,我都忘了的!不要提醒我!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责怪我……!
不要提醒我好不好……不要让我想起,在我很爱很爱你的时候,被他那样地伤害过。
顾鹏飞呆呆地望着我,我拼命地捂住耳朵,紧闭着眼睛,他把我的手抓下来握在手中,把我僵硬的身体轻轻搂住,小声说,我没有责怪你……谁都没有资格责怪你……我只是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苦涩地勾起嘴角,我才想问你,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
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常常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在学校里肉麻得要死的粘腻,明明清晰得还可以勾起脸红心跳,可是一睁开眼睛,却全都消失不见了,难不成那些生命中最最难忘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有出现过?
赶着回到公司后,早就黑灯瞎火人去楼空,好在还有个别监守岗位的同志,才没被锁在外面,我翻来覆去差点没把办公桌给拆了,方圆十米之内的桌子、抽屉、地板、字纸篓全被我来了个清仓大搜查,最后连合同书的尸体都没见到。
我知道丢东西的时候不管你怎么找它都绝对不会现身,要等到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千方百计地跑到你面前晃悠,可我没这个闲工夫去等它粉墨登场了,要是今天晚上找不到我只有等着那姓刘的扒我三层皮差不多,于是在几个小时的搜索没有结果后,我英明地意识到只有投案自首才是犯罪分子最后的出路,也许先打个电话承认错误还有转圜的余地,结果等我找到电话号码打过去对方居然关机,估计是正在做什么不想让人打扰的事情,再三考虑之后,我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决定亲自登门请罪。
出了公司天都快黑了,我拦了个的士朝刘总的龙潭虎穴奔去,走到半路上手机却响了,是小冰打来的,我接通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特激动地说,锐哥你快过来,刚才他的脑波有反应,医生说有可能会醒过来了!【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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