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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我无比谦虚地做小鸡啄米状,然后帮着护士把这自食其果还害我们做善后的家伙抬进屋子里,放床上整理妥当后,医生大概是急着他那连续剧拉下的后半截,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临走之前给我扔下一句,这次他醒了之后,先给我躺半个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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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到一半便开始有意识了,翻了个身嘴跟著咂巴几下,居然开始打起呼噜,看得我直想上去抽丫的。
到傍晚的时候姓顾的贼眉鼠眼地摸到医院来,意图趁著月黑风高做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没精打采地接见了他,指著在床上摆成大字型的陈旭阳说,你可能要慎重考虑是否要把东西交给这个随时都会挂掉的家夥,我今儿被他给吓好了,至少十天半个月不敢放他风。
半个月我等不及。他搔搔後脑勺,表情特为难。
瞅这姓陈的走那几步都能晕菜,还是少去掺和什麽地下活动好,说不准拖你後腿,委托其他人行不行?
我不想冒险,现在我只相信你和他,他的眼睛稳稳地盯著我,十分顽固。
我瞅了眼睡意正酣的陈旭阳,琢磨了半会儿,说,那没办法了,我帮你得。
他愣了,你?
我不行?反正我也没什麽顾及,姓陈的不能出面,我去狐假虎威一下是没问题的……
谁知我还没说完,他就立马跟敝瘟神似的连连摇头,生怕幅度不大意思不够明显似的,不行不行,我宁可不做这事都不让你进来搅和,你最好给我躲得远远的少卷进这是非里,事情会变成怎样都很难说,要你有个万一我死一百遍都赎不清这个罪。
我骨子里反感被当成弱势群体的感觉,立马说,可你搞清楚,这本来一开始是我的事情。
……苏锐,不要逞强。他似乎已经被我吓怕了。
我坐在床边,看他逆著光干净的脸,恍惚中他似乎每次这样看著我时,眼神温和又纵容,骄傲上挑的眉尾会很听话地抚顺下来,要是再无奈地微微一皱,就近似於雨打的芭蕉搭拉著了,一拧能滴出无限的委屈。
我有些发呆地望著他,说,我不想逞强,我只是很厌烦现在的自己,明明很惨却还努力地当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这就算是成熟吗。
他的表情顿时有些失措,沈闷了半晌才喃喃地开口到,……对不起,是我窝囊。
我笑著摇摇头,干嘛对不起都出来了,你以为我在抱怨你啊?
我只是不想做什麽好孩子,如果要顾及周围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而逼自己独自承受愈合缓慢的伤口,现在的我宁愿自私地随心所欲。
因为你善良才会这麽说,他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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