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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梦到自己结婚的场景,26年来第一次。
她努力说服自己,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已。
可那簇火焰,燃得那样烈,让她无法忽视。
忙碌的办公室,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板上。关行深在整理开会用的资料,一页页的资料被装订成册,一颗订书钉卡住了,他从抽屉里取出裁纸刀去撬,很快,钉子被撬出来。他一转身,正好撞到小段身上。
刀扎进小段的肚子,关行深愣在原地。周围的人影都在晃动,他眼里只有小段,人栽倒在地,身上的血汩汩地往外冒。
夺目的鲜红色,蔓延到关行深的脚下,他僵在原地,浑身动不了。
他拼命扭动身子,想要控制自己的肢体,不惜去面对更血腥的视觉冲击,在俯下身的一瞬间,恢复了知觉。
关行深睁大眼睛,只有一丝光线从未拉严的窗帘缝漏进来。
背上汗津津的,他半撑起身体,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水冲刷过他的口腔、喉咙和胃,冰凉的水感将他从混沌中唤醒。他环顾四周,终于辨清此处不是忙碌的办公室,没有小段,也没有淋淋鲜血。
刚才令人痛苦的感觉仅仅是梦而已,可关行深也清楚,不全是梦,毕竟梦里倒在血泊中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
手机振动的声音拉回关行深的思绪,卓然的声音炸在耳边。
“行深,我又梦见小段了……”听声音似乎刚醒过来,听筒里传出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又在踢球,踢着踢着他突然笑起来,站在那儿阴森森地问我为什么不救他……”
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卓然声音低了些,问:“他走之后,你梦到过他吗?”
关行深望着自己手里的空瓶子,卸了力,任它落到地板上。
“喂?”
“没……”关行深看着滚出一米远的空瓶子,重复道,“我没梦到过。”
“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呀?”卓然带着哭腔嚎道,突然想起正事来,“对了,下午你是不是要回家属院看关叔?顺道捎我一趟吧。”
挂断电话,关行深下床,去捡滚落一旁的瓶子,投进床尾的垃圾桶。越过两步,拉开衣柜门,准备换衣服。先映入眼帘的是挂了满满一柜的衬衫西服,还有整整齐齐叠放在收纳盒里的各式领带。
不过几秒,他就红了眼,怒不可遏地将收纳盒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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