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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是吧？”关行深扔了工具，把许叶一拽，将人抵至墙角，放低了嗓音开口，“扮猪吃老虎？”

不等许叶回应，他用额头贴住她，“你成功了。”

“呵——”许叶轻笑出声，“你觉得自己是老虎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许叶掐他：“骂谁猪呢你！”

关行深不躲不闪，埋头看着她笑，许叶也笑。他靠着她的头，说：“你是伪装的猎人。”

“嗯？”许叶蹙眉，搡他一把，“搞什么名堂？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许叶的鼻息打在关行深的唇角，痒痒的，像是一个似有若无的吻。

关行深握住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说你是猎心的猎人。”

“猎人……”许叶轻笑出声，复又凝眸望着他，“我是猎人，你是猎物？”

关行深点头默认。

“被我困住，不害怕？”

轻轻巧巧七个字，意有所指的问题，关行深立刻想起自己落荒而逃的画面。实在懦弱得不像话，他低下头，蹭上许叶的嘴唇：“不害怕，是你就不害怕。”

忽然，许叶肚子“咕噜”一声响。

关行深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都没吃早饭，笑着放开她：“想吃什么？”

“你也没吃吧？”许叶从腕间褪下一根头绳，三两下束起头发，“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关行深没有意见，随她来到厨房，看她从烧水到切番茄，从炒鸡蛋到煮出一锅汤，动作流畅到让人感觉不到滞涩。等水开的时间，她还溜去洗手间利落地完成了洗脸刷牙。她熟练地从开水锅里捞出细长面条，盛进大小不同两个碗里，再浇上番茄鸡蛋汤，撒上几粒翠滴滴的葱花，递给关行深。

他嘴里嚼着佐料简单的面条，想起曾经和她坐在小面馆里囫囵咽下一碗三鲜面，几乎不需要从回忆中调取味觉记忆，他便能轻易从两碗面中分出高低。眼前朴素的早餐面、平静的家居常态，让他尝到了久违的滋味——清油薄盐勾勒出的温柔晨间，后知后觉真正走进的许叶的生活，是他曾经失去、不敢幻想的美好人间。

“去爬山吧。”

“嗯？”许叶从热气腾腾的面碗前抬起头来。

“我说吃完饭，去爬山吧。”

“现在？”

“对，就今天，就现在。”

好像只是关行深一个兴之所至的临时提议，直到两人当真行到半山腰，许叶才从卓然的来电中探出他的真正用意。

“起床了吗？”卓然的声音被关行深的电话扩音器放出，“陪我去一趟文岩山。”

“文岩山？”关行深朝四周张望，一度以为卓然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

“我妈在山脚的农庄认养了几株葡萄苗，最近熟了，老板让去摘。老两口不是在国外旅游吗？这差事当然派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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