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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了吗?”
这样的回忆总是痛苦的,并且会越陷越深,罪恶感最为致命,心魔就此滋生。
鲜血的颜色充斥着吕元基的视野之中,一幕幕自己曾经杀人的场景浮现在眼前,这种的情况与秦御君是不同的,虚虚实实。
秦御君最终在吕元基的“阳生咒潭”中明悟了,在自己身上应该是有着大秘密存在的,虽然直到现在秦御君也没有想明白多少。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没有杀过人,不存在罪孽,心魔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吕元基手中的鲜血是确实存在的,而且绝不在少数,这样情况下的心魔滋生是最为致命的。
陷于心魔的最终下场便是堕落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深渊,无法自拔,最终自我了结,显然吕元基已经在向这个方向走下去了。
看着吕元基在拼凑的尸体前忏悔,秦御君就已经不再关注了,在秦御君看来,这里的吕元基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毕竟那种深陷心魔的痛苦秦御君可是不久前就亲身经历过的,那种感觉绝不会好受,更何况吕元基的罪孽比秦御君更加深重。
这一刻的秦御君终于得以放松一下,环顾四周,这处郁州府与自己从小生活的郁州府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虽然这里与郁州府一模一样,但郁州府的那份气息终究是无法模拟的。
那份自小就有的压抑是郁州府带给自己的,秦御君不喜欢,这才有了请求父亲为自己寻得一处修炼之地,那是自己逃避的表现。
而这里的那份压抑是自己内心之中的压抑,心魔其实这段时间一直伴随着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内心。
或者说,自己就像是一幅躯壳,控制自己的正是这心魔,所以才有了对血的欲望,杀人的愉悦。
之前吕元基的“阳生咒潭”是秦御君得以破除心魔的关键。
“你,你快放开我父亲。”
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是比秦御君高一个头的青年人,手里还拿着一柄短剑,以一副威胁的姿态看着秦御君。
这人就是说秦御君杀了所有人的那个站在吕元基旁边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目睹了秦御君杀人情景的人。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血的颜色太过于鲜艳,哪怕是一个成年人,经历了这种事情会有怎样的表现,何况是他。
恐惧终归是隐藏不了的,从他的颤中抖就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而秦御君在之前的杀戮中留下了他,自然是有着深意。
没有将目光转向他,对于他的这种举动似乎是早有预料的,只是平静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吕瑾。”
“哦!你是吕元基的?”
还没等秦御君说完,那人就抢先道:
“长子。”
秦御君有些诧异的看向吕瑾“你不害怕我吗?”
吕瑾双腿在颤抖,嘴里却说着“不怕。”
“哈哈哈。”
这下秦御君笑了,这一瞬间,秦御君就连笑都觉得有些生疏了,但是看到吕瑾的表现,秦御君就是想笑笑。
“吕元基,他值得你这样吗?”
之前的吕元基对待吕华的死,以及最后不顾所有的单独逃命都看在吕瑾眼中,所以秦御君才会问出这么一句。
本来秦御君认为吕瑾会犹豫的,但是令秦御君没有想到的是吕瑾那种绝对坚定的回答。
“父亲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怎么了,父亲他一定有苦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着吕瑾竟然哭了起来,死亡绝对没有这么好面对,哭,显然是其中面对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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