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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棠决定将计算班的表演舞台命名为“容韵艳馆”。
“容韵”,借指容纳风韵;“艳馆”,暗喻风月之所,并且,隐含了三位少女的名字。
“‘容韵艳馆’,好名字!顺便再给三位舞蹈家起个团名吧?不然,对外宣传时总不能老对人说‘快去看那三个疯婆子表演舞蹈啊’?”
听到这个牌名,林蕉赞不绝口,顺便提出为三个疯婆子所组成的舞蹈团起个团名。
“有道理,就像你说的,给他们起个响亮、大气、又能瞬间让人明白的团名,干脆就叫‘三大名伎’吧!”
“啥?‘三大名妓’?不是说好‘卖艺不卖身’的么?”
“我说的是‘三大名伎’,是艺伎的伎,不是妓院的妓。”
“哦,好……就叫‘三大名伎’!可……她们三人愿意吗?”
当陈少棠和林蕉向钱、谭、吴三人宣布欢场牌名和她们三人舞蹈团的团名时,谭、吴二人鼓掌叫好,钱悦容却从椅子上突然跳起来,大声欢呼着:“哦,我们有牌名喽,我们是‘容韵艳馆’的成员喽!我们有新团名喽!我们是‘三大名伎’喽……啊~三伎~,你比四伎少一伎~~你比二伎多一伎~~~”
陈少棠和林蕉相视而笑。
至此,计算班既有“一中三美”,又有了“三大名伎”。而当“容韵艳馆”的牌名和舞蹈团团名公布于众后,掀起了新一轮的表演热潮,各个班纷纷排队买票观看,甚至有老师也来凑热闹,当然,陈少棠没有收老师的门票费。
纪林对这一切很满意,因为他可以用来打游戏的钱增多了,他最爱打游戏。
在钱、谭、吴三人的舞蹈团成立之前,纪林通常的做法是,每周日下午从父母手里取得一周的生活费,然后假装去学校,便便偷偷溜到大厦的游戏厅里,将他所有的生活费耗在游戏币上,直到夕阳西下、身无分文时,便骑上自行车饥肠辘辘地回到学校。
忍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便让宿舍的人挨个请他吃饭。当然,他让杨鲲和隋宾请的最多,至今,他还不好意思让陈少棠请他吃饭。
现在好了,自从“容韵艳馆”更火爆后,他通过宣传、收门票、维持秩序而得的费用更多了,可以有更多的钱打游戏了。
不知从何种渠道得知此事的苏小宛评价道:“无耻!败类!没钱吃饭,却有钱打游戏!顿顿吃别人,他哪来那么厚的脸皮?真是脸皮如牛皮!”
这事毕竟与她无关,因此听到如此差评的纪林直接怼了回去:“我吃不吃饭,打不打游戏,关你鸟事!”
“敢做就要敢当,怎么,兴你做就不兴别人说吗?既然那么愿意让别人请你吃饭,有本事让程杰天天请你吃饭啊,反正他家有的是饭!”
苏小宛不甘示弱怼道,听到这话纪林恼羞成怒。
“你到底有完没完!苏小宛,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拿脚踹你?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
苏小宛于是敛了声音,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嘟囔着纪林的厚脸皮:“哼,怂了吧?就知道你不敢让程杰请你吃饭……哼,说起那个程杰,整天吹牛说请客请遍全班,不请我们也就算了,还不是让颜玉兰和柳妍当面打了脸!”
她这话越说越高,说来也巧,她的后半段话被路过的程杰听在耳中。
程杰本来在廊间嬉闹,一不小心手指被钱悦容的长指甲抓破了,流了几滴血,他便叫停了战斗,来到教室取准备好的碘酒和纱布,经过苏小宛身边时,将她的嘲讽听个正着。
程杰很不悦,嗓子眼仿佛堵了一块小石子,憋得他难受。
“苏小宛,以后少要放屁,要知道,你如果不是女人的话,我早把你揍进医院了。”
苏小宛抬头看去,吃了一惊,忙低下头去再不敢言语。
坐在桌前,擦罢碘酒,缠着纱布,程杰脑子里浮现出苏小宛提到的颜玉兰和柳妍的画面,恨恨地想着:“柳妍就算了,都是这个颜玉兰!要不是她开了个坏头儿,柳妍怎么会跟风拒绝我的请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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