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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麟约了两个伴读去天香楼小聚,陈钦南到时,他们俩已经在厢房里坐着了。
贺之文和陈钦南五年未见,这会儿再见着实是有些陌生了,他们在上书房时虽都是萧锦麟的伴读,但一文一武分工不同,全靠萧锦麟在中间作为纽带牵连着,他们两人实则私交不深,这会儿见到了还客气见礼。
萧锦麟没想那么多,见到钦南哥哥便大吐苦水,将今日在陆家的事情说了。
陈钦南看了眼贺之文,眼里有一瞬的若有所思,稍纵即逝,他笑着宽慰萧锦麟:“小贺和陆姑娘都是知书达理的人,你怎能这样想他们,陆姑娘说的对,你不能因为自己见异思迁,就对她也抱有同等想法。”
萧锦麟急了,嚷嚷着:“我哪有见异思迁啊!你别乱说!”
他只是把裴舒窈当兄弟,如同儿时玩伴一般,再加上他确实亏欠她太多,有的时候他就无法硬着心肠直接给她难堪。
他对裴舒窈,哪有半点儿女之情?
那三年里,他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他的阿离啊!
别人误会倒也无所谓,怎么连与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也在误会他?
陈钦南笑了笑:“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知道,有些事情你嘴上不承认,但你的心骗不了你自己。”
萧锦麟从来不乐意和小姑娘一起玩,从小到大只有陆离是例外,长大后果然和陆离表明了心意。
后来他去了边城,裴舒窈也成了这个例外,在裴家出事前,他和裴舒窈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会和她一起跑马,会带她一起喝酒,虽然陈钦南和禾苗总是陪同在侧,有时陈钦南不得空,便只有禾苗陪着,他们从不单独相处,瞧着是坦坦荡荡的,但陈钦南太了解这个弟弟了,这样的例外本就是一种偏爱了。
萧锦麟颇有些被冤枉的烦躁了:“我才没有呢,你别胡说,更别在阿离面前胡说,听到了没有小贺?”
贺之文愣了愣,这关他啥事?“哦。”
小贺呆呆应了一句,陈钦南笑了笑,开始关怀小贺:“你怎的住进陆家了?你祖父过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之前我们都不在京里,你或许求助无门,如今我们回来了,你有什么麻烦一定要说,我们都能帮你。”
贺之文前些年一直和祖父相依为命,前两年老爷子过世,他身为独孙,必须担起家族重担,他身体又不好,想必很是难熬,皇帝定然也是看不下去了,才找个人收留他。
“都过去了,如今一切都好,明年春闱我尽量拿个状元回来,才配得上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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