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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把道观的道士叫过来问话:“刚才那小孩儿你们识得么?怎么做生意做到道观里来了,他是今天才来,还是以前也常来?”
小道士知道她说的是谁,解释道:“那个孩子家在附近,是……说起来还是宗室之后呢,但家境实在不好,他的父亲早两年便过世了,母亲带着他和弟弟被族人赶了出来,城中已然是没有立足之地了,母子几个流落到道观门口,可我们道院也不能收留女子,师父便带着观中师兄弟给他们母子三人搭了个茅草屋,便在这附近落脚了。
他们一家没什么进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小孩子也不好做什么活计,小楠很懂事,这一年多都跟着我们师兄弟去附近的林子里采草药,我们便按城中药铺高一点的价格都收了,可是最近他弟弟又病了,家里更困难了,小楠想把家里母兔子新生的几只小兔子拿去菜市卖掉,我们瞧着可怜,便给他支了这一招,来观里挑有钱人家推销,都来道观了买了总是要放生的,总不可能带回家吃掉吧。”
陆离听到小道士解释那小男孩卖兔子的原因,心里早已经是追悔莫及了,她怎么可以对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凶呢?茯苓还把银子扔在地上,难怪他捡的时候那样卑微那样屈辱,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就算他是个商人,他们就可以这样践踏他的尊严吗?
陆离问清了那个小孩的住址,要亲自上门致歉,青叶提醒她时辰已经不早了,他们该回宫了,要不给道士一些银子,让道士转交吧。
陆离说不行,哪有道歉还让人转达的,她要亲自去看看,可等她亲自看到了那间破败的茅草屋,见到正在门口熬药的小男孩,和他辛勤纺织的母亲,才知道那个道士说的还是简单了,这哪里是家境不好几个字可以形容的呢?她甚至都不知道,京城还有人住这种茅草屋,这下雨都会漏水的吧。
小男孩见到陆离,尤其看到陆离身后的丫鬟手里提了笼子,紧张的站起来,不会是来退货的吧,他的钱都拿去买药了,这会儿可拿不出来了。
小男孩的母亲也看到了,和他一样紧张,但还是壮着胆子来问有什么事,陆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一下,说找她儿子。
小男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胆大一点,不在这些人面前露怯,但怎么可能不露怯呢,家境贫寒的人在家境富裕的人面前,很难不露怯的。
“有什么事吗?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都完了吗?”
小男孩的母亲听到他这么说,想到他拿回来的一两银子,气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气急败坏道:“你不会是骗人家钱了吧?我怎么教你的,不许偷蒙拐骗,来路不正的钱不准拿,你是不是都忘了!”
陆离忙道:“没有没有,他没有骗钱,是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今日是我态度不佳,我不知你家的情况,这兔子你拿回去,我再给你一些钱,你拿去给你弟弟请医问药,再给家里添些东西,我叮嘱了白云观的道长,让他们给你们建间大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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