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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一听便黑了脸,虽不知这顾老板是男是女,但人家的卧房拿来待客,既是对主人的不礼貌,也是对客人的不礼貌。
陆离拉着阿锦便要走,一回头便撞进一双深沉的眼里,她愣住,就那一瞬似乎灵魂出窍,将时光拉长,将空间扭曲,只剩下那双眼里藏着万物。
“东家回来了。”
小二一声招呼,陆离便清醒过来,难道是酒还没醒不成,白日里竟精神错乱了。顾流春对陆离母女俩鞠了一礼,客气喊道:“公主,夫人,可有挑到合意之物么?”
不知为何,陆离听他喊夫人时,察觉到一股轻佻之气,听了便心生不喜。
“今日还有旁事,不多留了,改日再来。”说罢便牵着阿锦示意他让路,顾流春盯着陆离半晌,在陆离着恼之前侧了身子让路,陆离带着阿锦下楼,一上车就质问她。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卧房,你以前去过?”
阿锦抿抿嘴巴,说开业那日去过,当时厢房都满了,顾老板便带他们去他的卧房了,只在外间,而且还有云哥哥他们陪着呢。
陆离不快:“有兄姐带着又如何,你都十岁了,怎能轻易入外男卧房,若说你与他年岁相差大,不太拘礼,可我一个寡妇,你也不知避嫌?”
她若事先知道,宁愿在大堂里看完买完,也不能进别的男子的卧房,而且那顾老板神态轻浮让她生厌,她以后都不想再去这个地方了。
阿锦一听到母亲自称寡妇便知道大事不好了,父亲的死是母亲最不愿触碰的雷区,她平日里都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
“娘,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那小二这么没规矩,二话不说便带咱们去那儿,娘别气了,日后我再也不去这家店了。”
她知错了,陆离就不骂她了,还是要唠叨几句:“你年岁渐长,也要注意男女大防,日后阿月应当少出门了,在外头没人带着你,你也少出去。”
阿锦心说她已经长大了,不用哥哥姐姐带着也能出门啊,但此刻娘正在气头上,她不惹娘生气,便口头遵从。
回到宫里后,换身衣裳又该吃晚饭了,阿锦还在玩绣球,陆离喊她洗手吃饭,她说不解开来不吃。
“萧如锦。”
听到全名就是大事不妙了,阿锦放下了绣球,来到膳桌就坐,吃饭也不挑食也不说话,埋头吃完一碗,吃完后便开始小口喝汤,待母亲放下筷子,她也跟着放下汤匙。
由于陆离对女儿太过爱护,所以阿锦十岁了还住在寿康宫,并未搬去公主所,她饭后拿着绣球回到了自己的寝房,早早洗漱完坐在床上捣鼓,按她的说法,今日不解开她连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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