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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喜欢听遥远地方的故事。
我像冬眠前的熊一样贮存着好几个这样的地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起街衢,出现出房舍,传来人语,甚至感觉得到人们那永远一成不变、徐缓然而实实在在的生之潮流。
那么这个火星女孩呢?
这个女孩跟我讲过好几次,我一字不差地记得她的话。
“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
女孩坐在阳光明朗的学校休息室里,一只手支着脸颊不无厌烦地说着,笑了笑。
记得,她说话总是慢悠悠的,总是在心里字斟句酌。
我们面对面坐着,中间一张红色塑料桌子,桌上放有一个满满装着咖啡豆的纸杯。
从高高的窗口如沙恩岑的画一般射下的阳光,在桌面正中间画出一条线,将明暗截然分开。
我放在桌子上的两手,右手在光照中,左手在阴影里,光中,影里,雨天,炎天,似乎把有关别人的事迹强加在这个场景里,也合适到非常奇怪。
那年春天,我十六岁,她十五岁,休息室给我们这些穿着新皮鞋、夹着新讲义、脑袋里灌满新鲜事的新生挤得再无插足之地,身旁始终有人因碰撞而互相埋怨,或相互道歉。
“这根本算不上城市嘛!一条像样的街道都没有。”
她继续道。
“车、车站都不成样子,有个车站,不、不成样子,下雨天恐怕都没有司机敢来这里躲雨。”
我点了一下头,尔后两个人一声不响地茫然看着在眼前的雨幕,一百个雨点,会有二十一个雨点落在我们身上,足足愣神了三十秒,才向后退了两步。
车站月台上总有一只狗从这头走到那头,就这么一个车站,明白?
我点点头。
出了站,有块小小的交通岛,有出租车站,还有几家店铺,店铺内的人都傻呆呆的,我自己转了一圈,报上商品名称,付钱,他们是不会发现你还拿走了一颗糖,都在低着头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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