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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着梦幻般奇异的月光下的小路,进入杂木林,信步走来走去。
月光之下,各种声音发出不可思议的回响,我的足音就像在海底行走的人的足音那样,引起了从截然相反的方向传来的瓮里瓮气的回声。
身后时而响起低微而干涩的“咔嚓”声,林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沉静,仿佛夜行动物正在屏息敛声地等待我的离去。
我穿过杂木林,在一座小山包的斜坡上坐了下来,我望着眼前的星空,在离开前欣赏最是不舍。
我望着她居住方向,找出她的房间是很容易的。
只消找到从未开灯的窗口深处隐约闪动的昏暗的光亮即可。
我静止不动,久久凝视那微小的光亮,那光亮使我联想到犹如风中残烛的灵魂的最后忽闪。
我真想用两手把那光严严实实地遮住,守护它。
我久久地注视那若明若暗摇曳不定的灯光,就像盖茨比整夜整夜守护对岸的小光点一样。
三十分钟后,我折身回去,走到楼门口,我听到有弹吉他的声响。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声音是从一涵家传来的,我敲了下门,她开门。
一涵一个人坐在地毯上弹吉他,她看了看我,把剩余的部分弹完,随后她放下吉他,坐在沙发上,叫我坐在旁边,并把瓶子里剩下的葡萄酒分倒在两个杯子里。
“你不要紧吧!”
我轻轻拍着我的膝盖说到。
“没事。”
“喂,外面如此好的月光,我们两个人到外面散散步可好?”
“好的。”
我说。
我和一涵沿着路灯下的路面缓缓移动脚步,走到网球场和篮球场那里,在长凳上坐下,她从长凳底下取出橙色的篮球,捧在手中团团转动。
少顷,她问我会不会打网球,我说会倒是会,只是非常差劲。
“篮球呢?”
“也不怎么拿手。”
“那么,你拿手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涵堆起眼角的皱纹笑着问。
“除了同女孩子睡觉以外?”
“我从来没有过,你别乱说。”
我有点不悦。
“别生气,开个玩笑,嗳,到底怎样?什么东西拿手?”
“没有称得上拿手的啊。喜欢的倒是有。”
“喜欢什么?”
“徒步旅行,游泳,看书,音乐…”
“喜欢一个人独处喽!”
“嗯——或许。”
我说。
“以前我就同别人配合的活动提不起兴致,那类活动,无论哪样我都沉不下心,觉得怎么都无所谓。”
我说到。
“那么冬天来这里好了,冬天我们搞越野滑雪,你保准喜欢,在大雪中扑腾扑腾一走一整天,弄得浑身是汗。”
“那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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