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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眯起一双不大的眼睛，似乎顾瑾瑜的谴责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夸耀一般，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用手卡住了顾瑾瑜的下巴，让他被迫抬头看着自己。

他的手上还有鲜血，还未凝结的鲜血被涂抹在他惨白的脸上，莫名增添了一抹妖冶的颜色。

“太客气了，容嬗这个女人既然背叛我，就应该会想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既然她想帮你，那我就送佛送到西，把她水灵根的妖丹送给你。”

顾瑾瑜咬紧了牙关，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启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若是目光能变成杀人的利刃，恐怕王启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顾瑾瑜即便是倔强的不屈服，可是反抗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王启卡住他的下巴，愣是相当大的力气撬开了他的嘴，把还温热的妖丹给他喂进了嘴里。

怕是顾瑾瑜不肯咽进去，王启甚至是恶劣地用装满了水的水壶往他嘴里灌入了大量的水，直到顾瑾瑜迫不得已地开始吞咽，王启才停下了这样施虐的动作。

“原本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安排，我只是会取走你的灵根，用我儿子做试验品，可是你怎么脾气这么犟，让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王启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顾瑾瑜只是闭着眼睛，火辣辣的感觉在脸颊上蔓延，甚至感觉牙龈都开始发烫肿胀。

忍。

顾瑾瑜闭了闭眼睛，把涌上喉头的腥甜又咽了回去。妖丹里包含着容嬗至少上百年的修为，霸道又凛冽，吞入肚子里就像是吞下了一块冰一般让他遍体生寒。

妖族的水灵根倒不像是人族的修士，他们得天独厚的能力让他们的灵根多少都会有些变异，比如当下的容嬗，水灵根有往冰灵根变异的倾向。

这才让顾瑾瑜觉得妖丹的融合并没有那样的顺利，反倒是从肚子里长出了冰凌一般刺痛的难受。

“既然如此，那么就拿你做试验品。”

王启留下这句话，紧接着就是鞋底和稻草摩擦的声音，以及铁门重重合拢的声音。

容嬗的尸体被人二度破坏，像是一个破烂的洋娃娃一样被人扔在角落里，和生前那个高傲的充满了自己的傲慢和倔强的女人，此时此刻甚至都没有办法的到安息。

顾瑾瑜咬了咬牙。

狐玖恐怕是恨透了自己，自己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恐怕之后也没有办法缓和这件事情了。

顾瑾瑜只觉得需要思考的事情也太多了，不论是狐玖的事情，还是现在自己变成了王启手下的人体培养皿，还有关于王繁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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