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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小王爷（11）

鹅毛般的大雪伴随着凛冬的寒风在雪夜的幕色下呼啸而落，银白色密集的一片被狂风吹打形成规则而齐整的斜线，极速坠落恍若划破天际的流星。

远处的西边，被大雪覆盖犹如白色毛毯的地面，此刻正传来一阵如山崩般震耳欲聋的声响，夜色下，路边早已光秃的树干被震下好几层厚厚的积雪，墨云散开，如冰冷的月色扑散而下。

很快，远处因夜色熹微而显得昏暗高大的群山脚下，伴随着地面越来越近的震动声，一群骑着烈马，身披铠甲的身影慢慢显露出来。

马蹄声下，飞雪激溅，一串连绵不绝的脚印从黑暗中蔓延而来，带着刻不容缓和血色肃杀，在寒风呼啸中穿行，又被空中持续飘落的雪花覆盖、淹没。

“驾！驾！”一声声嘶哑的斥喝从那干裂青紫的嘴唇中不断响起，气势如虹，尽管他们只有寥寥十几人人，却仿佛有万马奔腾的气势。

雪愈下愈大，头盔下斜入鬓发的眉眼渐渐染上白色，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而冰冷，像极了这荒原夜色下无处不在的严寒。

鲁斯粗喘着气，凛冬的温度将呼出去的气体化作肉眼可见的白雾飘散，他感觉勒着缰绳的手已经冻僵，夹紧马腹的双腿也渐渐失去知觉——尽管他知道这是因为一直没有停下来奔跑。

天空与墨云接壤处，一声嘹亮的戾鸣响彻云端，正跑在队伍最前头的三人之一，鲁斯忽然抬头望向声源处。

那是一只苍鹰——尽管雪花飘落的轨迹挡住了部分视线的窥探，但那外形分明的轮廓却依旧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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