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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本源世界（67）

放在外界，它应该也是受人敬仰的神兽一般的存在，就好像天界的龙、妖界的九尾狐、鬼界的饕餮以及魔界的麒麟。

据说麒麟本是上古瑞兽，坐镇于佛界，却不知何缘故坠落成魔，而原本的佛界因为失去神兽庇佑，如今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不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当然这些都不是苏寒现在该去思考的问题。

龙形妖物的状况不是很好，身体多处损伤严重，鳞片和翎羽掉落的满地都是，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年人。

这虚弱的模样让苏寒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小菀，你帮忙看看，它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菀从他的手腕探出一根藤条，轻微碰触龙头片刻，“气息微弱，命不久矣。”

“可还能救治？”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把它救下来，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小菀道：“除非天道垂怜，否则不可逆转。”

苏寒：“我记得凤凰拥有涅槃的能力，它是否——”

小菀：“很可惜，它的血脉并不纯粹，没有继承这项能力。”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这还有凝魄霜花，这是它誓死保护的东西，对它应该有用对不对？”苏寒不死心。

小菀晃了晃藤蔓，像是叹了口气：“妖物之所以叫妖物而不是妖怪，区别在于它们没有魂魄，只有一团朦胧的意识。凝魄霜花只能帮它蕴养灵智，却不能帮它脱变，没有用的。”

“可你也是妖物，我很感受到你的魂魄，还有它的颜色。”苏寒逼问，不等小菀跳脚，他忽然醒悟：“是因为管理者？”

至此，他没有再说话。小菀在他的脑海里哼了一声。

拥有强大的实力，却因为没有魂魄，所以连精怪都算不上。天道如果有意识的话，那它一定是在不停地成长，因为现如今外界没有魂魄的灵智，都是从一些原本就没有生命的死物身上诞生出来的。

如凡界剑修佩戴的本命佩剑，经过千百年雷电淬炼的山巅之石、由万具尸骸填埋的尸坑里的尸骨等等，它们在无尽的时间里，诞生了千奇百怪的灵识。

它们共同的特性，就是原本都是死物。外界已经不允许既有生命特征又仅仅只是灵智控制的“物件”存在了。

换句话说，即便苏寒在这里把龙形妖物救活，只要它出现在外界，天道就会将它诛灭，就好像——它们原本就已经是不存于世的死物。

苏寒清楚了这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与其说天道在不停地成长，倒不如说它正在以一种常人察觉不到的方式在慢慢退化，而这一切的源头，苏寒有理由怀疑他的父皇，鸿轩。

在小菀为他编织的记忆世界里，就有这样的一幕。火神被忽然失控的雷霆斩杀，魂魄化作了无数光点碎片，最后却被鸿轩一手回收。

不管是神、凡人还是鬼怪，身死道消后，他们的身体和魂魄都会化作最本源的能量，最后由天道吸收，再反哺给六界生灵，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

鸿轩的所作所为已然破坏了这个循环，让六界的一些规则开始走向崩毁，天道也受到了影响，世界正在发生恐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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