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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雪摸摸儿子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扫了眼这人身上司林布的裤子。
这个时候的确良刚开始走俏,因为比较贵,最流行的还是各种棉布和司林布,其实如果让张秋雪自己选,她更喜欢棉布,贴身、透气,穿着舒坦。
“行啊,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赔你。”
围观的人“轰”地一下笑了出来,短发女人脸顿时涨的通红,手指指着张秋雪颤啊颤啊颤,看起来气的不轻。
“你,你耍流氓!”
耍流氓可不是什么好话,张秋雪摊摊手,“同志,你看清楚,我是女同志,你也是女同志,这怎么能算耍流氓呢?”
周围人不敢大声笑了,但他们都不挪步了,眼巴巴地瞅着张秋雪和短发女人,闷闷地偷着笑。
被这么多人盯着,短发女人也不自在极了,气哼哼地跺了跺脚,“看什么?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张秋雪无语了,这倒像个大家小姐的作派,不谙世事,怡然气使的。
但也没见过哪家的小公主自己跑上来讹人的。
“这位同志,你衣服是怎么脏的,到底是碰的我,还是我撞的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还要赶着回家呢,没功夫跟你这儿耽误。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赔你,你不脱,那咱就回见吧。”
赔?
绝不可能!
“臭流氓!你给我等着吧!”
短发女人使劲儿跺了跺脚,突然扒开人群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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