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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哼了一声,半点同情也没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三下五除二把六麻子身上的衣服也扯了,拿纱布沾了酒就开始给六麻子擦,六麻子疼得浑身直哆嗦,大六月里牙关“嘎嘎”响个不停,高建国看着都疼,再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出溜到地上了。
“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你咋踩上去的?”
“别,别提了……”六麻子哆哆嗦嗦的,“我好不容易摸到堂屋门口,结果刚一进门就掉下一个大盆子来扣我脑袋上来,一,一盆土全扣我脑袋上了,那大盆,大盆差点砸死我。里面的土迷得我睁不开眼,一脚踩上去就踩中这玩意儿了,那婆娘带着孩子就冲出来了,打,打死我了。”
陈远:“……”
高建国:“……”
最简单的整人法子,陈远和高建国对视一眼,他们上学的时候可没少这样捉弄人,可一个恶作剧把人治成这样的……从未有过。
六麻子这会儿的样子分明有些好笑,可无论高建国陈远也好,还是送六麻子过来的那些村民也好,谁都没笑出来。
太狠了。
也太狠了!
以后这村里怕是没人敢对张秋雪动手了。
“她,她不是说,这叫,这叫故意,杀杀人吗?我,我要去告她。”六麻子浑身哆嗦个不停的还不肯罢休。
结果话刚说完陈远手里的纱布就一下戳到了他背上最深的一块伤口上,六麻子顿时又“嗷”地一声,差点从盆子里蹿出去,“轻,轻点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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