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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旦陪着笑脸：“我的意思，这玩意怎么跟鼻涕似得，难道就没别的颜色的吗？”

小贩也笑了：“是啊，是挺难看的。不过，我听说还有一种粉色凝胶，反正我收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

“粉色的，挺漂亮啊。一定是最厉害的怪物才有这种颜色的凝胶。”

“是啊，前段时间有一个排的士兵遭遇三只怪物，牺牲了一半的人，才把这三只怪物干掉了。”

“我艹，这么恐怖啊！”

“那当然了！这种最厉害的怪物，每一只的脑子里也只有七八克粉色的凝胶。”

“那肯定老值钱了。”

“那当然了。莫非你手里有？”

商贩眨巴着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陈旦。

“我怎么会有？我这20克凝胶还是跟其他十来个人一起打死几只虫子弄到的，他们以为这凝胶没用就都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这种有灰白色凝胶的虫子也不是都那么凶悍。有的都没啥攻击性。两三个人胆子大点的话，对付一只没问题。”

“嗯，回头找几个人试试。”

“不管怎么样，都要小心点。”

“不是说传染率只有百分之十吗？”

“那是人和人之间传染，甚至还不到百分之十，估计也就百分之五六左右。但被虫子咬到的话，就是百分之百。”

“怪不得大家这么害怕。”

收起钱，陈旦准备离开了。

小贩点点头：“我每周一三五上午过来，二四六在日落镇那边。”

“嗯，您贵姓？”

“我姓赵，叫我老赵好了。”

“好的。”

“您贵姓？”

“我姓陈。”

老赵抬头打量陈旦几眼。

“您是从北4环那边过来的是吧？”

“是啊，其他人不是吗？”

老赵顿时两眼发亮：“怪不得……”

“怎么了？”

他的眼神让陈旦有些发毛。

老赵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那个广播就是你播放的吧？老陈……”

“啊，那个……哦，我想起来了，我也是听了那个老陈的广播，才学会制作虫窍口罩。”

老赵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嗯，声音不太像。”

“是啊，我先走了啊。”

陈旦有点慌了，急于脱身，又不想露怯。

“嗯，回见啊！”

老赵挥挥手，又像是自言自语似地在陈旦身后嘟哝一句：“军方今早刚出动，到处找这个老陈。”

前一刻，陈旦还满心欢喜，眼下听到老赵这一句却像是挨了一闷锤一样顿时心情沉重起来。

日！啥年代都一样啊，好人没好报！

见陈旦在这边忙忙叨叨，又是拿东西又是点钱的，豆娘和马剑就知道好事来了。

等陈旦回来了，马剑连忙迎上来：“陈哥，是不是弄到钱了？”

陈旦拿出5块钱：“每人两包方便面，剩下的随便买点好了。”

“好的！”

马剑拿着5块钱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

陈旦继续拉车，慢吞吞地往门口走。

豆娘过来到前面来帮他拉，打量他几眼：“怎么了，大叔？”

陈旦强作笑颜：“没怎么啊。咱们的穿着是有点扎眼啊？”

“还行吧，只是比较光鲜而已。谁让咱们是有钱人呢！”

豆娘说着，拍一拍陈旦的腰包。

“哈哈！低调，低调！”

这个姓赵的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手眼通天倒不一定，门路肯定是有点的。

他显然认出了陈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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