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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希衍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钱江令的问题。

“钟老师？”钱江令没看见钟希衍回答，便又开口喊了对方一声。

钟希衍这才注意到钱江令的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细长的眼眸不像平时那么冷淡，多了几分温度，好像是在含笑，看的钱江令恍惚了一下。

“着急吗？”

钱江令听见钟希衍的声音，有些狼狈的低下头，迅速调整状态，“不、不着急。”

钟希衍听见钱江令的话，点了点头，“那不如就听他们唱完再选了，反正开嗓也差不多了。”

“好、好的。”

钱江令咽了咽口水，跟着钟希衍的目光，看向了许卿和何涵，视线抉择了一下，最后彻底的停在许卿身上。

跟着哆来咪的音阶走了两个来回，许卿就发现到这幅身子的音域和自己原本的差不多，所以曾经以前练习过的技巧全都能很好在上面使用。

“我差不多了。”许卿双手拿着纸张，抬眼看向何涵。

何涵正在‘啊’最后两个音阶，听见许卿的话，半中腰把自己的声音硬生生的卡了回来，说道，“我也差不多了！”

许卿：“其实……你可以把那条唱完的。”

“不、需、要。”何涵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只手拿稿子，一只手捏成坨子举起来，“来吧，石头剪刀布，看谁先来。”

刚刚何涵那个举手的动作幅度太大，差点让许卿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动用武力。

许卿跟着抬起手，随着何涵一二三的口号一起石头剪刀布。

[这间练习室的画风奇特，是在读幼儿园吗？]

[对的，我女鹅正在和同桌的臭小子石头剪刀布。]

[……够了，可以唱了，我要冒火了。]

[楼上的是葫芦娃吗？火娃哈哈哈哈哈。]

许卿出了布，何涵出了石头，许卿看着石头剪刀布的结果，抬头看向何涵，正要问是输的先还是赢的先，就看见何涵重重的咳嗽一声，清嗓子道。

“我先开始唱，假如你觉得唱的不如我，待会就不用唱了。”

许卿：“……哦。”

自信是个好东西，但是多了就显得有点中二了，许卿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抱着纸张，乖巧的听何涵演唱。

“一～夕——醉酒—恍……”

许卿听着何涵的唱腔，微微歪了歪头，觉得自己应该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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