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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贝已然从翩翩佳公子壮硕到膀大腰圆,无论身份还是体重都晋升为重量级。他脸红脖子粗的招呼着:“走走,去唱歌!”
于是散场,转战KTV。
景宁在包厢里跳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盘旋在走廊尽头的小厅里散酒。格日勒出来找她,索性陪她窝在沙发里歇着,格格问:“难受?”
景宁摇摇头:“我受不了鼓点声,震得心慌。”
“那你还嚷嚷着要唱歌跳舞?”
“咦,这不是你策划的?吃完饭来唱歌?”
“程序虽然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那会儿是想躲开楚端找借口呢。”
“关他什么事。”景宁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这次遇到的楚端,他瘦了、也沉稳了,比从前爱笑,不再一身反骨随兴而为,偶尔还适应气氛的说说笑笑。想来每个人都会被磨的收起棱角,在世故中学会顺势和应酬。但景宁感觉得到,他眼里的精光和不驯服只是收敛起来被更好的藏到了骨子里,桀骜冷硬根本没有消失。
格格说起同学们,“加贝还是只缠着你,就听你的。”
景宁手一摆,“他这招都用老了。从前也到处宣扬和我关系不一般,其实一心都转着茵茵身上,不过是把我当靶子招牌,他进可攻、退可守而已。”
格格嗤笑,“你不也是表面上和加贝不一般,藏着自己对楚端的心思?你俩倒是一个战术配合挺默契的。知道我为什么在车上当着楚端的面提翟远林不?”
为什么?景宁当然清楚。格格这算在提醒:你是要结婚的人了,和楚端保持适度的交往距离;也是对楚端说,景宁是有主的,你少招惹。
景宁觉得累,“不聊楚端你嘴痒啊?茵茵呢,现在还是一个人?我顾忌着她离婚的事,没好问她境况。”
景宁想起同茵茵握手时,茵茵掌心的老茧厚厚的,很硬,是常年做家务的手。
格格说,“我倒是问她了,又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女儿。我看她手机里的照片,刚一岁,很漂亮。”
“那还好,也算有着落了。第一眼我都没认出她来,憔悴了,笑起来都能看到皱纹,当年那么水灵的一个江南姑娘。”景宁说。
格格叹息,“你来的晚没见到加贝看见茵茵时的样子,加贝闷在一边好半天不说话,狠命的抽烟。茵茵当初是嫌加贝穷,嫁了个有钱人,结果呢?半年不到就离了。要是和加贝在一起她现在得多风光,何况加贝对她死心踏地的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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