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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武兆楠站在别墅房间里,望着窗外,语气深沉,沙声问道:“最近工厂生意点样?”
“加钱哥,放心,工厂非常火爆。”状元站在洗舆室的洗手台前,眼神瞥向镜子,拿着一个大哥大,顺手关掉水龙头,甩甩手,抽出一张卫生纸道:“多谢加钱哥给的财路,将来号码帮有什么不想做的生意,全部丢给我都得。”
“你最近收收手,不要出太多货,扫毒组盯上我们了。”武兆楠身影藏在窗帘后,目光炯炯,望着远方的一片树丛。
“我知道了,会低调些。”状元用纸巾擦完手,顺带在脸上抹了一把,望向镜子里的脸颊,随口说道,当然,提高警惕是一定的,可要完全罢手不可能。
扫毒组的狗天天在咬人,要是怕狗,出来做什么生意?
”嗯,底下的人看紧点,小心针。”武兆楠讲完,挂断电话,抬手将窗帘拉紧,转身躺回大床。
状元放下电话,将大哥大立在柜台旁,掏出一个小化妆盒,轻轻拿出粉底,给自己脸蛋补补妆。
洗舆室外,酒吧劲爆的音乐轰鸣。
一位穿着西装的顾客走出卫生间,站在状元身旁洗洗手,洗手时,侧头望了状元一眼,转身离开。
状元“啪嗒”盖下化妆盒,眼神阴沉的转过头,朝着背后一个马仔说道:“刚刚那个人有问题,让人把他带到后巷问一问。”
卖冰贩粉的人,时刻都觉得有人要害他,紧张到神经兮兮,以前状元并非这样的性格,但是自从开办冰厂以后,却变得越来越多疑。
别墅外,一片树林中。
温启仁坐在车里,放下耳机,缓缓说道:“换目标!胜和七星,状元!”
“是,长官。”几名警员肃声应道。
他未想到大佬给的电话如此有用,初一接听,便爆出猛料,难道,大佬提前对武兆楠耍过阴招?
状元则是胜和七星之一,负责尖沙咀夜总会,酒吧等生意的堂口大佬,本来最赚钱的生意是走私/贩卖假酒,别说尖沙咀,几乎全港夜总会有超过一半的酒水,是在状元手下进货。
这种假酒分为两种,一种是进口的走私葡萄酒/洋酒,一集装箱一集装箱的运进港口,再贴标成大牌送到夜总会销售,一种是则是自产的劣质酒精,新界几家工厂一整天都在开工。
不过,由于夜总会销售有给香江政府纳税,再加之,能解决就业问题,眼下商业罪案科对状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用关系很好来形容。
现在状元开拓出制冰生意,看来是打算“冰酒”一条龙,垄断香江夜总会最赚钱的两项生意了。
状元的野心不小。
温启仁留下一个监听小组,继续跟进武兆楠的线,紧接着,便带领组员,转场去跟胜和状元。
温启仁带领组员一连七天,天天带人蹲在状元身边,渐渐摸出一些线索,已经锁定几个可能的工厂位置。
状元做事确实很小心,可嘴上答应的低调,不过是拆货多分几个马仔,出货量,出货次数一只都没有降低。
世上,从未有密不透风的墙,一旦撕开一角,暴露的面积就将越来越大。
温启仁在摸到工厂情报以后,暂时压下,并未向扫毒组递交,当晚,趁着吃饭的时间,先给张国宾打电话:“大佬,我最近吃的饱。”
他独自一个站在路边餐车,吃着一份车仔面,夹着大哥大说道。
“能吃饱就得,吃不饱,再回家喝靓汤。”张国宾接到电话,便明白案件有线索了。
温启仁做事确实很干练,一个电话号码,短短时日就查到很多。
“状元最近比较活跃,生意做很大,要不要我去联系一下。”温启仁低头挑面,眼角扫过路边的身影,一道道身影沿途走过。
“好啊,我们跟状元混一混,多少能吃到一点汤嘛……”张国宾坐在办公室里,弹弹烟灰,烟灰落在玻璃岗内。
“我知道了,大佬,有空再回屋跟你聊天。”温启仁“啪嗒”挂断电话,几大口将一碗面吃完,抬手输出一碟钞票,交到餐车老板手上:“多谢晒。”
他拎起餐车旁打包的一大袋车仔面,细看一下起码七八份,转身沿街找到一辆轿车,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将车仔面交给伙计们作晚餐。
“多谢温sir,多谢温sir。”车内的伙计肚子都有些饿,拆开筷子,拿起面,埋头苦干。
温启仁拿出电话,拨通扫毒组的号码:“卓sir,我是温启仁。”
“温sir,有消息吗?”卓治真正在新界一个屋村内,和一位线人接头,温启仁认真的道:“已经锁定目标,有几个工厂位置,要你们扫毒组的人上马。”
“嗯?”卓治真眼前一亮,单手插着西装,喜形于色道:“你说,我马上派人负责!“
情报科的速度要快!
“新界,屯门,一间假酒厂内。”温启仁坐在副驾驶,夹着支烟,手臂耷拉出窗户,出声说道:“目标人物,胜和状元。”
梦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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