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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跟你说话,你要接,这是礼貌。如果今天我做得有什么不对,你同我讲,我改,这是根本。但是,孟青减,你处理事情的方式,让我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
他说话的态度很冷硬,也很陆嵘铮。
可也不像是个解决事儿的态度。
青减一时之间火气也上来了。她抱着手臂抬起下巴,眼里一簇簇是即将喷发的火焰。
“我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你倒是说说,不说的话,我们打打也成。”
她的手指了指外面的院子。
空旷而又宽敞的场地。
挑衅得赤裸裸。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着谁。
夹在二人中间的谢灵觉得很为难。
在两人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怎么也拉不住的时候,她就只好去找了陆远安。
谢灵这个姑娘,什么都好。就一点,她一紧张,就会口吃。
在厨房做饭的陆远安看着谢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指着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花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陆远安听到自家两孩子又吵了起来,顾不得形象,拿着个饭铲就急急忙忙地往房间赶。
可是,她到了那里却发现,肇事地点早已经空荡荡。
北风吹动门口的枇杷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下陆远安蒙了。
谢灵也蒙了。
南淮的冬天格外冷,又正逢雪霁。用老虎觅食一样的目光在街道上寻找空旷场地的孟青减不动声色地裹紧了自己的奶黄色羽绒服,尽管瑟瑟发抖,却仍要保持着她的骄傲与倔强。
离大年夜只剩两天了,家家户户都飘着食物的香气。整个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小贩。
陆嵘铮停下脚步,摘下眼镜,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纸巾在结了霜的镜片上擦了一下。重新戴上的时候,他看到前面那小妮子执着的背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怎么就真的跟这么个食古不化的东西置了气?
他站在原地,为自己热血上头的愚蠢而闭目自嘲。
正赶上隔壁邻居纪姨出来买年货,见了他,便关怀地问了一句:“铮哥儿,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哪?”
他睁开眼,手随意地往前面点了两下。
他本想给纪姨示意他在跟着那小妮子,却一转头,发现那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06
孟青减的母家在扬州,南淮并非她的乡土。
她来这座小城方才不过半年,平日里除了上学以外,陆嵘铮极少见她出去过,因此,当她一转眼没了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怀疑,她还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傍晚的太阳渐渐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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