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如此落井下石的事情,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得了。张君拿孟月朗没有办法,便连夜开车到了南淮,点名道姓去学校里找到了青减。
在那个下着大雪的早晨,张君把青减拉出了学校,带到一个苍蝇早餐店里就号啕大哭,哭得是声嘶力竭、妆容尽花,可尽管精致的外表不在,灵魂却依旧坚挺。
青减就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看着她哭,时而递一张纸巾过去。直到哭完了,她才上前拥抱住了张君。
“减减,我没有家了。”张君倒在这个比她小十岁的姑娘的怀里,抽噎到动情时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又来了一句,“对,你也没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这么来的。青减一边摸着她的后脑,一边好心地向她解释:“不,我有。陆家就是我的家。”
张君却用哭成核桃的眼睛瞪她:“你怎么认贼作父了,减减?”
青减自然不明白张君的意思,连忙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可追问之下,张君却闭了嘴,任凭她怎么问也不再开口。
“认贼作父”这四个字的帽子扣得实在是太大,青减又是一个在大事上从不会藏着掖着的性子,于是乎,当天晚上回去吃晚饭的时候,就在饭桌上试探了陆远安。
“陆姨,您当年是不是跟我爸妈是一个警队的?我先前听说您在当缉毒警察的时候一直都是缉毒标兵,是模范,为什么后来突然转到了小地方的派出所做民警了呀?”她一边往嘴里面塞饭,一边打量着陆远安的神色。
果不其然,在她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陆远安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而陆嵘铮也是一样,有一瞬间的僵硬。
“妈,您今天是不是不大舒服,我先扶您回房。”
“好。”
母子两个一唱一和是极力要避开这话题,而陆远安的眼神更是闪闪烁烁。就是那么一瞬间,青减在心里敲下了审判的钟。
“当年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舅舅曾跟我说过,他们是为了护住一个违反纪律回头的队友而被困在了一个小山村里没能出来。我那时候满脑子只有他们死了,强迫自己为了不痛苦而不去想,现在想想,那个违反纪律回头的队友是不是您?”
她站在两人的身后,字字平静,却也隐藏着极大的情绪。
陆远安没有说话,只是在空气安静的那一刻,骤然哭出声来。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有悲鸣。
“你要么先回房间,要么出去等我,你要听什么,我来跟你说。”
陆嵘铮拦在了母亲的前面,院子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在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耳边是少女破碎而又疏离的质问,眼前是她越见明朗却渐渐模糊的脸。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