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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减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想着张君不做饭,得她自己动手了,便独自在厨房忙活着。
陆嵘铮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朝着那堆混乱走去。
等到孟青减转过头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蹲在她卧室的地上细细地翻着那堆杂物了。
这两年,她总共搬了三次家,很多东西都搬没了,只有这两年写的信都在。
那是一堆未寄出去的信,甚至上面连署名都没有。
陆嵘铮打开其中一封。
上面的字迹娟秀,赫然写着一句话:
“陆嵘铮同志,今年我真的要放弃你了。”
孟青减扶着门框,嘴唇微微有些发白,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打小抄被老师抓到。她几乎是脑子不受控制地冲过去,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
“你干吗要偷窥人家的隐私?”
陆嵘铮是个病号,哪受得了她这么粗鲁地推,闷哼了一声倒下了,脸色惨白,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孟青减却没顾得上他,只是像是收拾宝贝一样收拾自己的那些信。
她眼圈发红,明明自己是推倒了人的那一个,但在这一刻看起来,倒像是别人欺负了她。
“拉我起来。”
陆嵘铮喘着粗气,向她伸手。
她没理,只是突然站起来,“嗒嗒”地穿着拖鞋往外走,不一会儿就又抱了个铁盆进来。
那铁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看上去是专门烧东西的,边缘发黑。
陆嵘铮的脑袋眩晕了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姑娘拿起了打火机,把那些信一股脑儿丢进盆里,还有一些散落的她一直没扔的跟他有关的照片也一并烧了。
陆嵘铮的粗气喘得更厉害了,他想要伸手去拦,却听见她的抽泣声。
她盯着火盆,目光坚定,可闪烁着晶莹的眼里又分明带着哀戚。她从来都是倔强的,从小到大,走上一条路就绝不回头,也鲜做出哀求的姿态。
他恍惚间明白,在当年那份恋情里,觉得尊严被践踏的不只是他,还有她。
他眼前有些昏黑,嗓子也哑得厉害。
“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他试着安抚她。
可她却还是哽咽,火光下那张小脸惨白得像一张白纸。
终于,在那火焰燃尽的时候,她不哭了,只是起来匆匆抹了一把脸,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他扶到床上,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晚上,陆嵘铮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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