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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冬至

上午十一点，阳光盛开洒落在整个机场绵延在每一个角落。虽然登机的路不长，但人们的背上都暖暖的。系上安全带飞机开始爬升，吴念童向窗口凑近了些，地面上的景物变的迷你，如同孩童们办家家酒的玩具一般看着可可爱爱的，那些现实中的戾气飞不了那么高，它们被留在了云层之下，天空的蓝色已经变为了机窗的背景色。

下午两点飞机着落，走出机舱的人都在呼呼的风声中紧着衣领或缩着脖子，头上的天变换着色卡，碧蓝，淡蓝，浅灰，死灰。还没等到上接驳车，吴念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开来一种湿冷的味道，那是初雪的气味，抬头看看这些还稚嫩着不成形的雪花，它们落到了脸上甚至还感觉不到冰冷。

走出机场，等出租车的队伍长的看着都累，雪花披上了战袍后大片大片的蜂拥而至。

吴念童后悔，走的那天该把车停在机场的，今天这样的天气怕是很难叫到车了。她朝着候车队伍的尾巴走去，还差几步路的功夫，她突然被人重重的的撞了一下，她的行李箱顺势摔了出去横躺在地上，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早她一步排到了队伍后面。

“妈妈，我们撞到人了。”小女孩拉着女人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

女人回头看了看，“她自己站着挡路，箱子也不拿拿稳，飞出来差点砸到我们。”

吴念童把行李箱扶直，直勾勾的看着那女人。

女人当然看见了这个眼神，尽管吴念童的眼神仅限于直勾勾不带别的，但在她看起来就是瞪且目露凶光。她决定先发制人，“你看什么看，你箱子都撞到我女儿了，你不赔礼道歉还瞪我。”

吴念童拖着行李箱径直朝女人走去，女人看吴念童的架势默认是她要过来吵架了，于是更虚张声势了，“干什么，说错你了吗？这里都有摄像头的，拍的清清楚楚。”

吴念童走到女人面前……

“阿姨，对不起。”小女孩抬头看着吴念童，她的声音软软的。

吴念童低头看了看小女孩叹了口气，她没办法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变的柔和，可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没关系。”

周围的人也有些看热闹的，女人非常尴尬，她女儿稚气的一句对不起无疑是一记嘲讽的巴掌。

女人不停的在嘀嘀咕咕，好像是在骂女儿又好像是在抱怨着什么，总之吴念童没有兴趣听，队伍缓慢的朝前移动着。

“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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