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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红绿灯的倒计时声结束，对街的行人们纷纷擦肩而过，他们目的地或许都不同但同样的都是步履匆匆。

吴念童明明目的地明确，却走的毫无目的并倦怠，约会的餐厅转下一路口就到，却好像远在几千公里外陌生的城市。

街上圣诞节的气氛浓郁，路过一个橱窗紧接着一个橱窗，它们展示的或是明艳照人或是纸醉金迷，吴念童在橱窗前驻足，背后一对又一对的情侣走过，她默默侧着身看他们离她远去，消失在街角，相爱中的人就连背影都闻得见甜腻的气味，她看了看橱窗玻璃倒映出来不清晰的自己，可她的形单影只却被无限的放大。

餐厅外的霓虹招牌让客人很难找错路，服务生带着吴念童走进餐厅，龚鸣向她挥手示意的同时愣了愣，她这一身衣服与这个餐厅的一切格格不入，她穿的太过随意就像是半夜饿了胡乱随手抓起一件羽绒服下楼去附近的肯德基点个炸鸡套餐。

服务生替吴念童拉开椅子，吴念童礼貌的向服务生道谢，脱去外套入座。

龚鸣看着她搁在一旁的外套，吴念童连里面也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卫衣。

龚鸣拉开他右手边的餐椅捧出一大束花来，“生日快乐。”

吴念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她接下了花，白色的百合红色的玫瑰，“谢谢。”

两分钟前她对服务生说谢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平淡。

拉开左手边的餐椅，吴念童把花放了上去。

这家餐厅的特色是不用客人点餐，今天厨房进到什么货客人就吃什么，没什么选择，人到齐了就开始陆续上餐。唯一有选择的是喝什么酒。

龚鸣把酒单递给吴念童，“你看你想喝什么。”

“不喝了，我开车来的。”

“找代驾吧。”龚鸣还是没把酒单收回去。

吴念童摇了摇头，“不习惯别人开我的车。”

“那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去。”

吴念童接过酒单放在桌上，“开了酒难道就我一个人喝吗？”

龚鸣笑了笑，“也是。”

龚鸣的感觉很不好，他们两个像极了工作上勉强合作的甲乙双方一样，他在极力的讨好，而吴念童却一直爱搭不理的。

他们一度冷场，龚鸣也不能任由这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下去，“最近工作多，很累吧。”

“嗯，有点累。”

龚鸣的手在桌子底下来回搓了几下，“上次电话里我说有事想当面和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

其实吴念童也有话想，她想说的不过就是几个字，可能说完后龚鸣的任何事都不用再说了。不过当下的环境，躺在一边的那束花，虽然她都无感但也让她很难启齿。

“我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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