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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兴从口袋里拿出个食品袋，“你吃早饭了吗？我剥个鸡蛋给你吃吧。”

没等吴念童回答程雅兴已经把鸡蛋从食品袋里拿了出来准备敲蛋壳。

“我不吃。”吴念童拒绝。

程雅兴轻轻叹气又把鸡蛋放了回去，她看着窗外。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的快车道里，程雅兴估摸着快到墓园了，她深吸了口气静悄悄的吐出，“小……女儿啊，你红包准备好了吗？”

吴念童感觉脑子嗡的一下，“没有。”

“是不是家里没红包袋了，我给你准备了，你等会儿把钱放进去就可以了。”程雅兴看着前面的路而一眼都不敢看吴念童。

“没有现金。”吴念童踩着油门的脚一点点往下在使劲。

“那要不等会儿你在手机上发红包给他吧，你们现在年轻人现金也用的少，手机支付更方便点也省的你表哥收了现金再去银行存了。”

吴念童很想大声的冲着程雅兴嚷嚷，但她还有理智，“我在开车，别和我说话了。”

吴念童打开电台，把播放声开的很大。

冬至已经过了祭扫的人不多，程雅兴捧着纸箱走在前面，吴念童拖着两辆小车跟在后面，那辆轮子不太灵活的小车重心不稳在地上来回打滑东倒西歪，吴念童没走一会儿就要停下调试扶正她的后背已经微微发汗。

终于快到了，吴念童停住脚步，程雅兴没再听见小车轮子的声音回过头来，“我来拉车子，我知道怎么拉，你这样拉走不快的，他们估计都已经到了。”

“是直接去姨妈那边吗？”吴念童往程雅家墓地的方向看去好像已经有人在墓碑前站着了。

“是，快走吧。”

吴念童指了指左边，“那外公外婆呢？冬至的时候去祭拜过了吗？”

“没有，他们说冬至和你姨妈的忌日不差几天就不分批来了，等会儿等拜完你姨妈再过去拜你外婆。”

程雅兴伸手去接小车，吴念童拉着小车继续往前走，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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