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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停下咳嗽:好了,外婆要对你妈妈说的话都说完了,如果你二姨改正了,你乖,你就当没听外婆说过这些。
程雅兴以为录音到这里完了,但是还差最后一句。
老太太吃力的笑声尴尬而羞愧:我们程家的那些破事,我和你外公的,你大姨妈的,还有你妈妈和吴达军的事,外婆都告诉你了,外婆没什么文化但是道理都懂,可懂道理也会犯错,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该承认的错误我终于也认了,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录音全播放完毕,再无一个字多的了,手机落到地上。
“外婆都和你说了?”
程雅兴的心里的那座坟被过世的母亲挖开了最后一锹土。
“嗯。”
程雅兴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吴念童吓的六神无主,抱着程雅兴大叫,“妈,妈!”
程雅兴毫无反应,吴念童逼迫自己冷静,她想起社区有二十四小时医护,她按了急救铃。
程雅兴醒了,并无大碍,可她却情绪激动的把吴念童赶了出来,医生也不建议吴念童留下会刺激程雅兴。
吴念童在社区里一通打点确保程雅兴无碍后上了车。
她在车里数着楼层,看着 1206 的灯光被调暗。
吴念童依然不知道断定一件事能不能仅限在黑白对错,但她知道的是,她要什么和不要什么。
??32 钢筋丛林
六点半开饭,龚鸣写稿太投入没太注意时间,他六点匆忙出门,他家和钟教授家离的不远,他预计过年不会堵车,车程也就十来分钟左右,可六点十五了,他依然还在路边打车,再过五分钟无人接单,他恐怕得骑共享单车去钟教授家了。
不知是该苦笑他自己先想好了后路,还是认了自己运气不好,六点二十了,他加了五十小费都没人接单。
他先给钟教授打了电话,告知了自己会晚一些到,让他们先吃并表达了迟到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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