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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时想起在吴念童工作室吃火锅的那次，她捧着项链说起她的外婆，说起她的表妹，她滴垂下来的眼泪。

“我毕业之后，学的专业不好找工作，童姐就说让我替她管工作室，等我找到满意的工作，喜爱的工作再走。其实童姐真的挺宠我的，当我妹妹似的。”

王乐悠的眼圈红了，“我太不懂事了，还跟她发脾气，都快过年了，我还想用辞职威胁她，让她同意我在工作室拍视频。”

郝时听着心里难受，吴念童离开度假村的时候，正在过年时。

“最后，她还送了我相机，转了钱给我，说做视频前期一定会花钱的，我……”

“吴念童让我好好照顾你。”郝时从抽屉里拿出烟盒。

王乐悠看着郝时，这种眼神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

王乐悠觉得自己说岔了，她言归正传，“我以前老看童姐的妈妈来工作室找她，从没见过她爸爸，后来在她爸死前的一年多前，他来工作室找童姐。

“一开始，童姐很排斥，后来次数多了，我觉得他们关系融洽的不少，虽然还是有很严重的隔膜，但是我看的出童姐在努力接受，有一回我问童姐，他们父女的关系，童姐说，有些事改变不了，那就做些能改变的事。没多久，她爸就死了。”

王乐悠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她父亲死后，童姐变了很多，我以为是太伤心了就安慰她，可她说，不该有希望的事，就不该有希望，并且让我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提起她爸了。”

“你就凭这个确定，她没杀人吗？”郝时的话说的不恰当。

“你这人！这是感觉你知道吗？感觉！你懂吗？和一个人相处，要问问你的心，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激动。”

“童姐买过一支口红，我也不见她用，一直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我说不用买回来干什么，童姐说，因为她喜欢这口红的名字。”

“什么名字？”

“朱砂痣，她说她心里的朱砂痣没带来这一世。”

郝时消化这王乐悠的话。

吴念童的电话回了过来，王乐悠立刻接了起来，“童姐，童姐，你现在怎么样啊？”

郝时偷偷站了起来，移到王乐悠身边，他想听吴念童的声音，办公室那么安静，应该是能听见些的。

“我还行吧。”吴念童的声音没有太丧气。

“童姐，网上那些东西你别看，过几天就没人记得了，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很快就过去了。”王乐悠暗自下了决定。

“嗯，我知道。”

郝时觉得听不清楚，他就贴到王乐悠的手机上了。

王乐悠看了郝时一眼，干脆按了免提。

郝时尴尬的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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