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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他约她出来,就在他们最初相识的那片礁石堆上,
那夜,冥海阴沉的天透出了点点星光,九聆从不知冥海,也可以照进那样清凉的月光。
他望着海,沉默着。
良久,才回过神,朝着九聆道:“等我回来后,就娶你。”
九聆听了,心头的喜悦如海风刮起了浪潮,铺天盖地的袭来,高兴到无所表达,只踮起脚猛的亲了他一口,笑的像个得了许多糖果的孩子。
开端是好的,九聆甚至畅想到了他们以后的生活,想着不知他们的孩子是会像她,做个九头蛇,还是会像他,是头雪色的白鲸。
无论像谁,都好。
分开的那些日子,让九聆觉得格外漫长,若时间这种东西是冥海的妖兽,九聆早已经将它找出来,然后痛打一顿,责备他为何走的这样缓慢。
可后来才发现,这种缓慢只是一个艰难的开端。
他走了,再不能回来了。
战场上,那寒洺鸟儿本着同门情分,为他挡下一掌,可他却在战败的最后关头,把命还给了她,给她留了一条活路。
他这样一来,再不承那寒洺鸟儿的情,而她九聆,却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
那个红着脸,说娶她回家的人。
从那以后,九聆常独自坐在他们相遇的那片礁石滩上,不时的问问面前沉沉的冥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大海,始终都不曾回答过她。
她将自己一颗心都掏给了他,而到最后,九聆都不曾听他说过,他心里有没有她。
或许有,或许没有,那又能怎么样呢?
直到一日,九聆听闻这世上有一种果子,叫回生果,可以令腐骨重生,死而复活。九聆又在畅想着,或许他不过是肉体死了,还留有那一丝一毫的魂魄在世上,若寻到他的魂魄,再找到回生果,他是不是就可以再回来,履行娶她的承诺。
于是,九聆离开了她从小生长的冥海,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从最开始满心希望,到后来失落成殇,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
她找了好多年,都寻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踪迹,她甚至卑微到,若有人能告诉她他的下落,她愿意用她的所有去交换。
只要能找到他。
太多的人骗的她一场空欢喜,骗到她甚至渐渐失去了自我,狼狈不堪遍体伤痕,终还是跌入了疯魔的深渊。
她常在一个个漫长寒冷的夜里,忍受着身体被折磨的伤,或听着雨声,或望着月光,一次次的回味,他们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曾主动落下的每一个吻。
直到一天,那寒洺鸟儿突然来了,她说,他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九聆安好。
那一刻,九聆的心像是被他揉搓了千百回,疼到极致,觉得欢喜无比,又难过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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