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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慈知道这样喜气的日子,她该开心些的。
可是她只要想到害自己满门覆灭的凶手如今接受着万人朝拜,甚至连她自己见了,也免不了要称呼他一声父皇,穆慈就觉得恶心。
恶心的厉害。
因为这个,她提前好几天开始吃不下,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又没了,搅的慕容烈这几日跟着脸色不大好看,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了,活似个阎王。
可无论她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真的见到皇帝的那一刻,穆慈觉着还是比想象的更加难以忍受。
她的脸色极其的苍白,双手裹在袖子里,攥成拳头,尖利的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与上一年所见不同,皇帝越发老了。
其实他不过才四十多岁,看上去却如同已过花甲。常年沉迷丹药和女人,掏空了他的身子,让他的双眼浑浊,浑身上下冒着一股死气。
他坐在明黄色的椅子上,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下方的众人。
穆慈需要极力克制,才能让自己的保持了冷静,没有立刻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用他的鲜血来祭奠穆家所有人的亡灵。
直到腰被人从后揽住,后背靠上坚实的胸膛,眼睛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遮住,穆慈才觉得整个人用力过度,有些腿软。
慕容烈在她身后悄声道:“婉婉,是不是不舒服?”
“嗯。”穆慈有些力竭,任由自己靠在慕容烈怀里,整个人借着他的力气才能站着。
他俩这样咬耳朵的样子,被不少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上首坐在皇帝身侧的皇后,带着慈和的笑意,打趣道:“太子夫妇倒是感情甚笃,不过是分离片刻,现在却——”
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
皇后的话里面藏着针,看似带着笑,其实想说的是太子太重女色,难堪大任。
慕容烈不接腔,也没有放开穆慈,反而微微侧身,将穆慈藏在自己身侧,不让其他的男人看了去。
皇帝也略微睁大了一些眼睛,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听出皇后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个笑:“老三,你媳妇怀孕多久了?”
“回父皇的话,七个月了。”慕容烈低头看了穆慈一眼,回道。
“那开春不久,就能给咱们慕容家添丁了,你那太子府也不至于像从前一样冷情。”皇帝说着,突然笑的更和煦,眼神看着慕容烈,却更像是透过他,看见了其他人,“等出生了,记得跟你母妃也说一声,她是最喜欢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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