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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脸色白了几分,抿唇不语。
穆慈这次笑的更真心了一点,若温暖春风。
穆慈笑着,她转身走到一个箱子前,弯腰将箱子打开,露出里头许多的小玩意,穆慈不顾形象的蹲下,一点点的往外捡。
嘴里似是自言自语:“这个木雕小人,是我六岁那年,你亲手给我削的,你削了俩,咱俩一人一个。”
穆慈说着,轻巧的将木雕丢进烤火的盆子里。
盆子是她白天借口说冷,特意叫人搬进来的,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火舌很快就把木雕吞噬。
穆慈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纸鸢来:“这纸鸢,是我十岁那年,你亲手给我糊的。”
话音落,纸鸢丢进火里。
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被拿了出来,又当着慕容烈的面,一件一件被烧光。
每一样东西,穆慈对来历都如数家珍,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却做着这么残忍的事情。
终于里面剩最后一样了,那是一把木梳,做工并不好,甚至有些粗糙了。
穆慈怀念的将木梳拿了出来,握紧,本想笑,眼眶却渐渐的红了:“这把木梳,是你我定情的时候,你送我的,你说大靖百姓家的女子,跟男子情投意合时,都会收到男子做的木梳,只不过人家都是买来的,你给我的不同,是你亲手做的,你对我的情意,比那些人都要绵长。”
后来,她出嫁那天,全福人给她梳头时,用的就是这把梳子。
穆慈还记得她边梳头,边唱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可她终究,不能跟慕容烈有头有尾,一生共富贵了。
穆慈流着泪笑着,将最后这根木梳也丢进火里。
一簇火苗,将他们之间的回忆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
慕容烈始终沉默着,绝望又深情的看着她。
穆慈也回望他,她的眼泪越来越多:“所以慕容烈,我知道你的软肋是什么,你的软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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