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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就这么好看？

“你若笑起来，肯定是这般招人欢喜。不过，”凌渊走到晏归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小孩儿笑道，“就如今这样也甚得我心。”

凌渊是个任性的人，自己聒噪可以，却不喜欢旁人话多。

晏归年纪虽小，话却不多，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喜欢问东问西，从林子里回来也不缠着他将自己的见闻讲个不停，因此凌渊十分乐意让他一直在跟前呆着。

从前晏归不能动，横竖也不过几十来斤，抱他走几步路实在轻便；后来他能动了，成日往外跑，凌渊倒还觉得不习惯起来。

眼下这小东西自己把自己折腾坏了，要说凌渊心里没有偷偷高兴，是假的。

晏归见凌渊没将他画成怪物，便也不与他计较他连他缺的门牙都要画出来这事儿。又听他说他招人喜欢，正打算夸他两句，但凌渊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将画拿下转身往书案奔去。

晏归便继续和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着小眼，想要像画上那样笑一笑，但脸上还僵着，瞪了半日也没扯动嘴边的肉，自己反而惊觉不对劲：凭什么凌渊喜欢我笑我便要笑？我又没有因他而高兴，哼。

于是便不肯再努力了。

过不多久，凌渊回来将手里的画重新挂在铜镜旁边。

晏归一看，画像上他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那人屈身而蹲，一手搁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正歪着头看他笑，散在地上的衣袍纤尘不染，长黑的头发带着白色发带垂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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