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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就你脸大

凌渊不动声色地坐到晏归身前将他拦住，对永宁道：“都起来回话，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回师叔祖，”永宁拉着丹丘站起身，道，“弟子从小看什么都过目不忘，所以记忆是消除不了的。”

“原来如此，难怪苏雅尘看得上你，”凌渊微微点头，见丹丘依旧盯着他身后，微微皱了皱眉，又往他眼前挡了挡，沉声问，“那你呢？你又有何长处，能入了高茂泰的眼？”

丹丘这才收回目光，心中也明白自己大抵是被凌渊消除过记忆，一抬眼对上凌渊凌厉的眼神，忙低头道：“弟子天资愚钝，是侥幸被师傅捡回来，才拜了师……”

捡回来也可以丢给徒子徒孙，这等资质犯不着收入自己门下。

凌渊细一思索，心道，这高茂泰莫不是要学他师傅当年，以为随便捡到一个孩子就都是他这种扛鼎之资？

“如此说来，你可是天门道掌门的爱徒，”凌渊道，“怎的不跟在你师傅身边，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

丹丘刚醒就听凌渊说了句“闭上你的鸟嘴，”又听他满嘴“鸟不拉屎”，脸上又红又白，心说这师叔祖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他还以为天门道礼教严明，这师叔祖也必然是端方持重……

永宁见他不说话，偷偷拱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答道：“弟子修为一直在最下层徘徊，师傅他…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不得空亲自指点，所以……”

凌渊了然，高茂泰发现他捡来当宝的弟子不过是块普通石头，于是又丢开，让他自生自灭。

呵，倒像是他的做派。

“师叔祖，”丹丘又道，“弟子愚钝，但师傅说的话不敢不听，如今遇到您，定要按师傅吩咐将您请回去，您……”

“不去，你们若要回去送信尽管去。”凌渊道，说罢，丢了一角碎银子银子在桌上，对晏归道，“我们走。”

丹丘：“师叔祖……”

话没说完，嘴又被符缝上了。

永宁本来也想说什么，见状也不敢再多嘴，只低着头微微皱着眉，飞快地思考着，等晏归路过时，他突然抓住晏归的手，关心地问：“小师叔，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可是哪儿不舒服？”

方才晏归给他递帕子，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头就觉得不太对劲。

简直跟冰块差不了多少，一般人的体温有这么低么？但单看他的脸又看不出什么来，甚至比一般同龄人还粉嫩些。

实在违和。

“哦，我……”

晏归正要开口，凌渊却先他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将他的手拉回来，垂眸盯着丹丘，话却是对晏归说的：“不要轻信外人，将你练了什么功都说出去。”

“？”晏归满脸问号，凌渊却别了丹丘一眼，拉着晏归出了门。

凌渊一走，丹丘嘴上的符便自动落下来，他呆呆看着晏归的背影，道：“师弟，你怎么能随便去拉小师叔的手，多失礼啊！”

嘴里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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