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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小狗么

“你修道才这样的，”晏归依旧闷闷的，“不像我，小时候不能动，也不用吃饭，到今天才有呼吸，身体也很凉……”

他虽然单纯，外面的世界接触得也很少，可到底不傻，渐渐地知道自己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但往常他并不觉得这些不一样是不好，因为那些都只在自己身上，可那黑色指甲一伸出来，天然地带着一股不祥之感，又那般锋利，一个不小心便能伤人毁物。

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谁与你说修道就能长生不老了？连我师傅当年都是满头白发，”凌渊拿起他的手放在手心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道，“本真人倒觉得这指甲比你挑的那把剑好得多，没有危险的时候还能自动收起来，不错。”

晏归曲了曲手指，神情还是垂着眼帘怏怏的。

孩子大了还真不好糊弄，凌渊心想，便又问：“丹丘那么耐打，永宁的记忆普通术法根本消除不掉，他们也是怪物？”

“他们只是天赋异禀，不是怪物。”

“既如此，你就当你也天赋异禀，”凌渊将他的手握住，柔声道，“这世上千万人就有千万种活法，说不定还有比你更稀奇的，无需在意旁人的看法。”

手被凌渊温暖干燥的大手圈着，带来一点点心安，晏归这才又看了凌渊一眼，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这才乖。”凌渊笑起来，放开了他的手。

晏归觉得牙齿又开始痒，胸腔也有些难受。

“不过指甲的事你还是要保密，”凌渊叮嘱道，“谁都别说。”

“你不是说不是怪物么，”晏归道，“丹丘他们都说了自己的事……”

“不是怪物你就要到处招摇？”凌渊戳了戳他的脑门，道，“你这指甲削铁如泥，你就不怕被人把手指砍下来，拿去做宝剑？”

“可是他们不是你天门道的弟子么？”晏归道，“我们才救了他们，他们总不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认识他们多久？”凌渊见晏归脸颊气鼓鼓的，道，“别看他们一口一个师叔祖的叫，我与天门道的关系还真不是他们说的那般。”

“那是哪般？”

“很坏，非常坏。我早已叛出师门，他们却满世界找我，要‘请’我回去，”凌渊冷笑道，“只怕是因为天门道出了大事，需要我这个老不死的出一份力罢了。”

兴许还是很大一份力，会要了凌渊的命也说不定。

否则以天门道的门规，两个白蝶弟子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到青云山那么远的地方去？

他们压根就不是出来历练，而是专门出来找他的，像这种弟子只怕已经全天下都是了，只是丹丘他们运气好，真的遇上了自己。

其他的只怕出了事死在外面都无人知晓，天门道那几个老东西只怕早已自顾不暇，失踪两个不起眼的弟子算什么？

不过也正是如此，凌渊才会选择将人带回来。

“叛出师门？”晏归不解道，“你和你师傅不是挺好的么？”

“和师傅好不代表和师门好，”凌渊道，“此事说来无趣，不提也罢。总之你日后与那两名弟子相处，不可透露太多你身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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