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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喜欢我么？

“心性纯正……”晏归重复着这几个字，凌渊大抵也是因为他成尸之后没伤过人，才会带他回若水的吧，想到此处，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凌渊，你方才说与我是道侣是何意？”

是因为他心性纯正，又与他有了那一夜的关系？

还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这么宣布的话，以后就真的没人敢找他麻烦了？

“终于开始关心自己的问题了？”凌渊看了他一眼，牵起他的手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手被握进一个干燥温暖的掌心里，晏归下意识地往外抽了一下。眼下旁人都不在，也没了危险，这条长长的甬道还要走一炷香，突如其来的独处让晏归有些紧张，而凌渊的话更是让他想要逃避。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仿佛都不是他想听的话。

抽到一半的指头被捉住，晏归到底没能把手完全抽出来，只好小声道：“现在没有旁人了，不用牵着也可以。”

“为何？我们已经是道侣了，”凌渊不解，道，“你到如今还是不喜欢被我碰？”

“你还是说真话吧，”晏归垂下眼帘，“不用勉强与我装作道侣。”

他并不是为了占有凌渊身边的这个位置，才用那种方式替他解毒，因而也不需要他为了这件事负责。

他不生气被他破了身，阻断了飞升之路，晏归便已经心满意足。

这一趟发生了许多事，晏归也明白自己和凌渊本就人鬼殊途，实在不必也不该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

凌渊给他的已经太多了，今日又给了他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世上的鬼物一个通行天下的身份，即便只是说给那些人听的，也已经够了。

“谁说是假的？在别人跟前假装是道侣才是假话，”凌渊干脆停下脚步，拉住晏归道，“真话就是：我真的要与你做道侣。”

晏归抬头看进他眼里，问：“为何？”

“因为……”凌渊眨了下眼睛，耳垂可疑地开始泛红，继而整个耳朵都红了，道，“我们已经…双修过了。”

说完这话，他下意识地握了握牵着晏归的那只手。

虽然记不起所有细节，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后来一醒来便赶来了琼山，直到现在才有空回想那晚的事，立马便觉得心中有些发痒。

晏归难过地笑了笑，道：“难怪那些女修会那样说你。”

果然人是极傻的。

“如果只是因为与我双修过，便不用走到这一步，”晏归还是把手抽了出来，一个人转身继续往前走，“只需当成一种解毒的手段，不必为此和我绑在一块。”

“可是……”凌渊难得红了一次脸，道，“我没会错意的话，你应该喜欢我才对。”

喜欢他，又和他双修过了，结成道侣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么？

晏归以为自己的心意被喜欢的人如此直白地讲出来，自己多少会有一些窘迫，可此时心里竟只有一种无奈和悲凉。

看来凌渊是真的不懂啊……也是了，他若是能参悟一个情字，兴许早就得道了。

“凌渊，”晏归停下脚步，看着几步之外的男人，直白地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凌渊走过去，屈指在他额头上碰碰，笑道，“若是不喜欢，怎会和你做道侣？”

“是么？”晏归抬手去摸被他碰过的额头，道，“那你喜欢丹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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