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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过得闹闹哄哄,翟深根本没能睡成,终于等到下课铃响,广播里播放着课间操前准备的歌声,同学们纷纷涌出教室。
翟深落到最后,跟在队伍最末往操场走,十班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班级里闹腾的程度不亚于刚刚的七班。
七班的人路过纷纷围了上去,扒在窗户上看猴一般,翟深单独占了一个窗户,临窗的学生一见是翟深,忙弓下身子,给他挪出最好的视野。
翟深把窗户打开,拍了拍那临窗男生的肩,“谢了,兄弟。”
翟深自认为自己很亲和,可那男生瞬间面目狰狞。
翟深:“疼?”
男生咬牙,半晌扯了扯嘴角,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不疼。”
翟深看了他两眼,长得也挺厚实,怎么这么不禁碰?
不过现在是看热闹的时间,翟深没多在意面前的男学生,反正他也关心过了,对方说不疼。
十班学生大部分都挤在中后排,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翟深一句也没听清,也看不清扎堆的人中心是个什么情况。
他手臂一撑,坐上窗台,高了别人一个头,这才勉强看到他们围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谢顶,后脑勺秃得十分明显,翟深一眼就认出是老杨。
至于另一人,翟深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个头顶和记忆中的对上,小白脸?
翟深低头,问靠窗还在捂着肩膀龇牙咧嘴的男同学,“你们班裴征怎么了?拔老杨头发了?”
男生仰头看他,眼神复杂,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翟深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裴征被人打了。”男生回答。
翟深突然觉得没劲,这群人挤在这就因为那小白脸被打了?他还当是什么大新闻。
翟深跳下窗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被打不是天天有的事嘛!”
男同学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虽然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但是被说出来还是有些尴尬。
而且平时学生之间欺负也就是小打小闹,可今天这事儿就比较严重了。
翟深失望以后就没多看了,殊不知他错过了裴征上演的一场大戏。
今天的课间操结束地格外快,没有老杨的废话,广播操音乐一停大家就回了教室。
教室里三五个同学凑一起讨论,翟深从前门走到最后一排,听了五六个版本的故事。
当然,起因是裴征手臂上有伤,被老杨的火眼金睛看到了,随后让裴征脱掉外套后又见到更多的伤,看起来格外凄惨,老杨气得头顶冒烟,学校辛辛苦苦挖来的尖子生,才一个月就被人打得遍体鳞伤。
这就是在打学校领导们的脸,在和学校作对!
老杨追问裴征行凶者是谁,裴征眸眼微垂,表情冷淡,端的是一副受害者却故作坚强的姿态,“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伤的。”
老杨心疼得不行,可裴征又一直不肯说,他就自己理解为裴征受人威胁,不敢说,为了安抚裴征,老杨当着整个十班的面许下承诺,只要他裴征肯说出来,就把欺凌他的学生开除处理。
裴征似乎是犹豫了几秒,随后又摇头否认,“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说那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像是想快点敷衍过去,若是裴征直接说出个名字倒还好,可他的态度就会让老杨觉得有更多的难言之隐。
这一套流程下来,从表情神态,到声音语调,简直就是十足的小可怜。
老杨又气又心疼,拉着裴征去了办公室,之后的事情学生们不得而知,但事情既然有了开头,那学生们就纷纷化身名侦探,猜测作案者是谁。
当然,一堆猜测中,翟深的名字位居榜首。
翟深是一中公认的校霸,打架斗殴事件数不胜数,而且前些天他提着凳子去十班找裴征也是被众人有目共睹的,虽然最后没打,但是翟深可从来没有做过怜香惜玉的事。
前科和动机都有了,最关键的是,翟深在学校横着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拥护者无数,裴征不敢说,逻辑上完全合理。
一群女生聚在那叽里呱啦说完以后,齐齐看向翟深。
翟深接受她们目光的洗礼,坦然地往侧面墙壁一靠,“别他妈这么看老子,关老子屁事。”
那一群女生匆匆扭头,挪开视线,也有那么两个胆儿肥一些的,不知进退继续问道:“翟哥真不是你?”
翟深向那个女生看了过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盯得对方面红耳赤,败下阵来。
翟深把书丢在桌面上,嗤笑一声,就离谱,他几次都没对小白脸下黑手,现在锅往他头上扣,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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