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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妈拉着裴征说东说西,裴征话不多,回话也是习惯性言简意赅,一般都是翟妈问到点子上,他才能努力回答几句。
翟妈并不介意裴征的少话,毕竟裴征的态度摆在那。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楼梯口传来动静,裴征抬头看了眼,是翟爸走下楼,他抹了把头上的薄汗,“臭小子生病了也在床上打武,给我锤了好几下。”
翟妈闻言笑了半天,才问起正事,“刘医生看了怎么说?”
翟爸摆摆手,“烧得挺厉害,估计一天了,这臭小子净不省心。”
翟妈敛起脸上的笑意,“一天了?这么严重呢!”
“别急,我问了刘医生,说没事儿,深深身体底子好。”翟爸宽慰道。
翟妈拍了拍胸口,有些愁然地看向楼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翟爸笑呵呵道。
裴征看着翟爸和翟妈的相处,一时之间有点失神,反应过来后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翟爸这时看向裴征,“深深的同学今晚就住在我们家吧?房间有收拾好的,衣服深深那里也有,你们个儿差不多。”
裴征又拒绝一回,看了眼楼梯的方向,想着就翟深今天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状态,明天能不能去学校还要另说。
翟爸和翟妈留不住裴征,只能劳烦郑叔再把裴征送回去。
裴征报地址其实离翟深所在的小区并不远,但走大路得绕两条街,翟家执意要送,裴征也不好再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郑叔显然就没那么着急了,惬意地哼着歌。
“叔,能开车窗吗?”裴征问。
“小伙子晕车啊?”郑叔笑问。
裴征“嗯”了一声,显然是已经不舒服了。
郑叔贴心地帮他把车窗打开,车外掺着汽车尾气味的暖风扑面而来,裴征捂住胸口,感觉更晕了。
郑叔透过后视镜,看着神色蔫蔫的裴征趴在车窗上,纤瘦的青年面色如土,他把车停在路边,看向不远处的热闹烧烤摊,“吃点东西吗?垫垫肚子就好点儿。”
裴征摇摇头,闷在那不说话。
郑叔把所有的车窗都打开,车内放起舒缓的歌,裴征趴了一会儿,总算是觉得好多了,调整了姿势靠坐着,“叔,我好些了。”
郑叔在车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远处生意火热的烧烤摊,听见裴征的声音掐灭烟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钻进车里。
之后车窗一直大开着,车速缓慢,裴征虽然依然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反应了,车一路到裴征说的地点,裴征下了车,绕到驾驶位旁,对额头上已经一片薄汗的郑叔道谢。
郑叔摆摆手,笑得和蔼,“不用谢,应该的,反而是我们得谢谢你。”
他说的是裴征送生病的翟深回家的事情。
裴征背着书包,步伐缓慢地一路朝着小巷子里走去,身后的车一直没走,车灯为他在黑暗中铺开一条长路。
推开会吱呀作响的木门,房间里像蒸笼一样闷热,裴征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中,斑驳的墙壁充斥着极其古旧的感觉。
裴征走进屋,回身关上房门,把窗户推开大一些,让外面的风能吹进来些许。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衣服,拿着毛巾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灯泡是坏的,好在有个热水器能用,冲了个澡后,浑身清爽许多。
坐在陈旧的书桌前,裴征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夜里十一点,他打开台灯,伏在桌上开始写起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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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第二天醒来时脑袋一片沉重,躺了半晌后才坐起身,对着自己的卧室发了会儿呆,他这会儿已经记不太清昨天的事情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支温度计,他的脑袋里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意识到昨天的自己高烧一场,翟深又测了一次体温,一切正常。
只是高烧的后遗症还没褪去,翟深下床拉开窗帘,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
翟深打开房门,今天早上的陶女士并没有敷面膜,她对着翟深的脸看了半晌,才问道:“好点儿了没,儿子?”
翟深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好没好,不过体温都正常了,应该是好了吧!
“好了。”翟深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阿姨煲了汤,你下楼来喝一点儿,今天要不然还是在家学习吧,累了就能休息。”翟妈一脸关切。
翟深跟着翟妈下了楼,不过在家学习这个建议他并没有采纳,在学校好歹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在家还得演戏,更费劲。
餐桌前,翟深嗓子不舒服,便没有多说话,闷着脑袋喝汤,翟爸一身笔挺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路过翟深时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好儿子,病好得真快!”
翟深一脸疑惑抬头看向自己的亲爸。
他怎么觉得,翟爸这话听起来也不是很像在夸奖他?
翟爸被自己儿子的表情逗得大笑,手在翟深头上一顿猛揉,揉得翟深满心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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