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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了！师兄……师兄他才不是这样的人！！！”

东方?眼神一深。

“我虽然不知道薛子晗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究竟是不是，明明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

他不躲不闪回看住苏言青，缓缓摇头，瞬息停顿以后，再开口：

“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在薛子晗的眼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着的，而我们，其实早就都已是死物了——”

蓦地，苏言青只觉得一阵眩晕，根本站立不稳。

86、要杀他先杀我

东方?这几句话，忽然把他拽进一个连他自己也几乎要忘记了的事实之中——

这个世界，是他笔下写出来的虚构世界。而他和师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真要说起来，说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是纸片人，原本就是“死物”，只有他和师兄两个是实实在在的“活人”，以他们的立场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错。

难道这就是师兄选择这样去做的原因吗？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活人”，而其他人都只是虚构出来的纸片人，所以伤害他们也没关系，杀死他们也没关系，利用、牺牲他们都没关系，只要能够改变结局救下他就好了。

而他……真的能够就这样接受吗？

苏言青好一阵看着东方?，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渐渐清晰的，是之前薛子晗对他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虽然是他创造出来的，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人，也都有自己的生命，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有自己的一套运行规则，在他掌控不到的地方从诞生到湮灭，更会因为自己的意志而发生改变……

说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才是活人，其他一切都是“死物”，所以不必珍惜，可以随意处置——实在是太过傲慢自大了！

师兄怎么可能会真的这样想呢？

至少，他所熟悉的那个师兄，曾经无数次温柔地保护他、照顾他的师兄，会对他说出这番话的师兄……绝不会如此！！！

“我不信！师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可是我……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种毫无缘由就随便伤害别人玩弄别人的大恶人！”

苏言青用力攥紧了双拳，连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

东方?看着他，浅浅叹息：“他当然有缘由，他的缘由就是你啊！”

“不是这样的！”苏言青摇头打断他，“反正等到明天就什么都知道了，除非我亲眼看见……除非——”

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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