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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东方?就笑了一声：“他会变得奇怪又是谁的过错呢？别说你当真毫无察觉。”

这隐含指责意味的话让苏言青又是一阵沉默。

东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是在说凤逸暄因为对薛子晗有些这样那样未能明言的想法，终于还是被辜负了，外加又在天香园经历一场浩劫，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的确无可反驳。

何况这些话落在苏言青耳朵里，又还自然而然引起些别的联想。

凤逸暄是因为他和薛子晗彻底改变了剧情线才会变成反派大魔头的。

比起原剧情里家人死光师父黑化师兄跑路只能孤伶伶独自撑起衰败师门的天煞孤星展开，苏言青自己都不敢讲，到底是原剧情更惨，还是现在这样变成天下第一大魔头更惨……

按照套路，魔头最后都是要被主角杀死的。

至少东方?现在还没放弃这个师弟。

或许，最终结局如何，还能有所转机。

“逸暄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我这个师兄一天还在，我虽然不会纵着他闯祸，却也不能坐视旁人动他分毫。我一向就是这样。你知道的。”

东方?仍在等他的答复。

苏言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想着：只怕以凤逸暄现在的状态，你要阻止他“闯祸”也没那么容易，不然他都闯出这么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恶名了，也没见你回蜀山去管管他……

但他毕竟不好意思这么抬杠吐槽。

何况他总还是想要东方?帮他和薛子晗的，可不想彻底和东方?闹翻了再也无法挽回。

苏言青于是就只能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就是了嘛。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剧情线是崩得有点厉害，但我这个人一向不写BE的，我就根本写不出来……说不定最后还能有机会翻盘HE回来呢！”

后半部分，东方?大几率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所以才用看什么语言不通的傻小孩犯傻一样的眼神瞅着他，只当是在自言自语。

“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他在苏言青打算离开之前忽然又叫住他。

“我虽然已经不记得看见你死过多少回了，可这次确实是不一样的。这次发生的一些事情，之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不管我怎么看薛子晗这个人，也许他做的一些事情是真的起了效果。也许，这一回结局确实可以不一样。”

苏言青回头站下来听着，不由又是微微发怔，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眼眶潮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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