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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以后不会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跟着来的。”她缩着脖子，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也不是，我确实是想来，但……但……”

她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光影交错，尘埃漂浮，他于半暗中轻启薄唇，“离我远点。”

他下颚微收，声音哑得厉害，“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江若晚愣了愣，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的语气其实是很认真的，于是她手一下子攥紧了，这好像还是平生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表达了厌恶。

他不喜欢她靠近，他的眼神很直接地向她传达了这一点。

“抱歉。”

她抿着唇，手攥得紧紧的，她没想过自己的行为原来已经到了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

从小到大，她其实真的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江御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肖恍宇就更不用说了，对她几乎是毫无原则。

哪怕是季池非，有时候说着很伤人的话，眼里也没有那么明显的抗拒和厌恶。

“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她视线对上他的，“我太自以为是了。”

没有人有义务捧着她，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陷入了一个过分自我的境地，总想着改变命运，总想着摆脱人设，总想着女主来了，她该怎么办，却忽略了他本身的意愿。

她低着头，声音听起来莫名低落，沈妄言退开了点，神色难辨地看着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至少我真的没有恶意的。”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但给你带来了困扰是真的，所以我很抱歉。”

她不得不承认，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很自以为是，每一件事都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她头埋得低低的，手也越攥越紧，“我以后不会了。”

沈妄言漆黑的双眸看着她，里面蕴含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江若晚无意识地拨弄着手腕上的链子，只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连头也抬不起来。

沈妄言视线仍落在她身上，插在口袋里的手摩挲了一下照片，他抿着唇，并未说话。

一时间，周围都是蔓延的沉默。

许久，江若晚才低低地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沈妄言站在原地，仍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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