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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推了推景池:“让开。”
景池挑眉,完全不动:“不起。”
桑榆:“......”有时候吧,她家这位真的很幼稚。
用手撑着床,她半抬头,凑到景池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现在可以起身了吧?”
眼看着景池仍然一动不动,桑榆使劲一推:“起开,你不起,我怎么给你拿画。”
闻言,景池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他慵懒地靠在床头,斜着一双凤眼看着桑榆:“嗯,还算你有良心。”
桑榆抿嘴默然,起身将窗外的盒子捞了过来,往景池怀里一丢:“你的画。”
景池轻笑着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幅裱好的画,展开一看,全都是景池。
或站或立,或笑或蹙眉,张张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画中人就能从画中跑出来一般。
这才是桑榆用心作的画。
摸着纸张,景池就能想象到她作画时认真的模样。
一时间,他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景池含笑将画收进盒子里,然后......把枕头丢开,将盒子放到了床上。
桑榆黑人问号脸:“你不会是想把这个当枕头吧?”
“不可以?”
桑榆抽了抽嘴角:“你又没练铁头功,也不怕硌到自己。”
景池抱住她的腰,带着她躺到床上:“不会的,有些人睡着瓷枕,不也睡得好好的吗。”
“然而......瓷枕睡脑袋的位子是没有棱角的。”
景池笑着用被子包住桑榆,岔开话题:“阿榆,今天你就睡这里吧,我让你睡,绝对不会让你硌着的。”
桑榆:“......”总觉得这句话带了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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