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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原来这就是上心了

沈奇放任自己随心而走，漫漫长巷，一排排高檐低墙里还能看到女子或倚栏而坐，或露出半边香肩，或是听到清脆的吟声。

空气里浓郁的胭脂味，让沈奇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沈奇准备转身离开时，一张绣着鸳鸯的手帕从高处飘下，还能听到头顶有女子柔柔的声音：“公子。”

白日里的秦楼楚馆冷清异常，这条巷子里也没多少人。

刚好手帕就从沈奇身边落下，没有任何声响地落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

女子面色一僵，却在沈奇看过来时极力保持着自认为甜美的笑容，柔媚地道：“公子，可要上座？”

沈奇的目光虽落在女子身上，却又像根本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

不过他正好没找到去处，暂时在这歇歇脚也不错？

“好。”沈奇既已答应，也不再允许自己犹豫不决。

他踩着青石板上的绢帕，走进云香阁内，来到虞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销金窟。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即便保养得意，可那双眼睛却像是历经千帆般，少了女子该有的柔情和甜美，正是云香阁老板娘——云香娘。

“公子，云香阁还未开始迎客呢。”云香娘未语先笑，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守在大堂的龟奴身上，“还请公子离开。”

相比此巷里的其他秦楼楚馆，云香阁一向重规矩，白日从不接客。

“好妈妈，这是奴家的恩客。”赶来的女子一身薄衫粉裙，明显是跑过来的，脸上红扑扑，额角还带着汗，“公子是知道今夜奴家承恩客的消息，才会提前赶来。还请妈妈让奴家和他多多说……”

云香娘看了看沈奇，很明显在她完全没有印象，但想到这个姿色平平，琴艺不上不下的莺歌，提前为自己找好恩客，也不至于到时难看。

可云香娘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开这样的口子。否则以后那些姑娘们一样学一样，岂不是会败坏云香阁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名气。

阁内女子第一次的价格，自然代表着以后是怎样的身价。

莺歌自知自己资质有限，只能提前想办法。不拘是哪个男子，只要他肯上楼，她就会提前给他点甜头，到时也好……为此她准备了五六条手帕。

可在白日里来巷子里的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惊为天人的公子，莺歌也就大着胆子扔帕子。

“这有何为难，我将你们阁里现在闲着的姑娘都包了！”沈奇财大气粗地说道，在大堂找到一个位置，优雅地坐下，“也不会做那档子事，只是想听听曲，说说话，就想热闹热闹。”

那档子事，自然是——懂得都懂。

云香娘狐疑地看向沈奇，试探地开口道：“公子恐是初来乍到，并不知晓云香阁里的姑娘自是精贵，并不是公子想——”

她试探的话还没说完，沈奇就从袖子里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每张面额是一千两，那大概就是三万两！

“这些可够？”沈奇说着又拿出一叠，粗略看来是五万两，“叫她们都出来陪我说说话吧。”

云香娘先是一惊，然后换上一位风尘女子该有的假笑，将银票连忙拿到手里，对还守着龟奴说道：“快去将姑娘们都请出来，一定要让公子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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