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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将心向明月(二)
大雪初霁,日头出来,屋檐积雪便化得很快。
陆酩是在淅淅沥沥的化雪声里醒来的,一觉酣甜,他已经大半年没有睡得这样踏实,梦做了一个,回味起来也是意犹未尽。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符离岸的情形。
纳降宴,雨势瓢泼,天地同色。他只着单衣赤脚站在泥地里,兜了满肩雨水,顺着衣带滴滴答答往下淌。其状狼狈,被席间醉酒的虞国君臣耻笑作“落水狗”。
陆酩来得迟,站在廊下拍打着斗笠上的水珠,不堪入耳的话语断断续续飘来几句,他听得皱眉,却也不屑插手这桩闲事。
倒是那个背影,尽管瘦削,腰背始终挺得笔直,青松掩映下更似琼枝一束,无限沉默里透着陵劲淬砺的美感。
生杀过手的溧阳侯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直到绕近,看清了符离岸的眉眼,陆酩觉得周遭都静了一下。
像,真是太像了。
雨水打湿了额发,紧紧贴在净瓷般的脸颊边,弧线勾得漂亮。一双含情眼本是最该显得妖调,眼睫将垂未垂时又添几分清冷。那张狼狈到发白的薄唇抿成一道板硬弧线,昭显着主人的孤高与不驯。
这和印象中那人的面容,惊人地重合在一起。陆酩尽力说服自己分清幻想和现实,却在那人开口的一刹那无奈缴械。
“兵将虽败,故土尚在,我不是落水狗。”
这句话,陆酩记得很多年前那人也一样说过。
就这么地,一贯清醒的溧阳侯破天荒地犯了次浑。
他将顶撞完被打个半死的质子岸接回府上,一汤一饮地亲身照料,直到其痊愈。期间流言纷扰,好事者将唇舌引到侯爷多年前的白月光身上,陆酩也从不否认什么。
事实如此,何必否认。
“侯爷醒了?还以为您少则也要到晌午才起。”
符离岸已经先起身,备了早膳正端进屋内,陆酩见他手里的粳米粥,剑眉一挑道:“既以为本侯要睡到那会,又预备来早膳做甚?”
符离岸解释说:“侯爷是行伍间的作息,卯时必醒,怕您腹中饥馑,特意做了碗米粥,用完再睡也好克化。”
他语声温和,事事思量得周全,顿时让陆酩觉着自己在外这大半年过得都不是人间日子。
溧阳侯撑臂在脑后,向符离岸招招手,轻抚着那枚石青色璎珞,温声问:“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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