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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太妃死死盯着他,突然笑起来:“吾儿天真,不知为母秉性。本宫行事,向来出于公心。”
出得承明宫,陆酩脸上殊无笑意。
“你,”他手提马鞭一指侍从,说:“去查一查商坊被淹是怎么回事。”
侯爷走后,符离岸独自窝在书房,写了大半晌文章。
今日不知怎地,午膳过后只觉腻腻的不消化。索性搁笔,携一卷策论至花园消食,未走两步路先教雪地湿了快靴,只好在亭台后寻了个僻静地更换。
“晏公子,这枝叶不好攀摘的,侯爷最是心疼不过。”
声音冷不丁响起,符离岸听出是管家,不动声色地撩下袍角。
这时候对面的人开口了,嗓音清越,有几分黄鹂啼啭的灵动,符离岸印象里从未在侯府听见这样的声音。
“我听说凤凰花生性喜阳,是咱们北周才有的庭栽。不想到了虞地也能见着这么大棵凤凰树,真是难得。”竟然也是个北周人。
符离岸陡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抬手摁低了掩在面前的松枝,寻声望去。
说话人是个唇红齿白的公子,月白大氅罩着玲珑身形,瞧着年纪还轻。想到传闻中所言,陆酩带回的清倌与莫如归眉眼更加相似,符离岸情不自禁地向前趋近了两步。
便是这一下,他踩到地上枯枝,惊动了不远处说话的两人。
“哟,公子怎么不多穿些再出来,天冷,仔细受了风寒。”管家撇下清倌,颠到近前嗔怪着道。
符离岸说:“房里地龙太足,身上燥得慌,出来透口气,一会就回去。”
管家道:“您且站在这别动,老奴去替您取件外氅来。这寒冬腊月的,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符离岸微一颔首:“有劳。”
管家絮絮叨叨地走远了,侧旁的小倌清了清嗓子,主动上前见礼:“想必这位便是公子岸吧?晏平见过公子。”
他行的是周礼,本想借此拉近关系,怎知符离岸见了眉间却蹙起淡淡的褶皱。再一审视长相,像则像矣,只是画蛇添足地多了些精明算计,全无太傅大人身上那股超然气度,符离岸心头反感顿生。
没得辱没了。
符离岸便道:“既然到了虞国,须得学会入乡随俗,再行周礼只怕不妥。”
晏平听罢一怔,忍不住偷眼打量起眼前人——
早听说被遣来为质的公子岸是个奇人,分明出身北周,却无半点遵循周礼的自觉。才入虞国没多久,就攀上了溧阳侯这株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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