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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酩未答,鞭梢敲得少年一激灵,不情不愿地收回正打量符离岸的玩味目光。陆酩揽肩将符离岸带上马背,抬高音量道:“去别院。”
“我……”
陆酩绕过他牵绳调转了马头,非议和嗤笑都被抛在身后,由自个的脊背受着。
“你衣服脏了,我带你去换。”陆酩靠近他,语气放得比平常温柔。
别院不大,有座澡堂,水烧热了,氤氲一室雾气。符离岸褪掉上衣,踩着池沿青石板,对镜似点校般,一一抚过肩上伤口。
鞭子留下的伤多已不着痕迹,肉眼可见的只有几道浅粉色疤痕。然而侯爷仿佛是为当日没有及时赶回心存愧疚,事后特意延请御医,过府照料了很久。
其实这毫无必要,有玄五的药膏就够了。治伤与救命一个道理,都讲究过时不候,符离岸抚摸着伤疤,猝然加重力气。
还好,会疼,真实地提醒自己仍旧活着。
夜风飒飒,窗外传来几声布谷鸟叫,长三短一,那是影卫军里常用的暗号。
符离岸知道,玄三已经开始行动。
他缓缓没入水中,从高台跌落的擦伤遇水有一瞬间的刺痛,肌肉为之紧绷,呈现出防御的姿态。
第一声呼救响起时,符离岸撩起一捧水花,水珠淌过骨骼分明的指节,顺着指尖砸破池面。
“来人啊,仓房走水了!”
院中火光大盛,窗纸上倒映着惊惶奔走的人群,似鬼影幢幢。
这间别院本是工部为贮存建材而造,仓房里堆放的都是松木等易燃之物。尚书大人谨慎,防火措施做得极好,唯独气窗附近被虫蛀空了一个小孔,连日来无人留意。
玄三粗粗估量过,虫洞不大,堪堪好能容下一只盛满灯油的竹筒。
因风吹火这种事,对影卫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符离岸目光沉了三分:掐算时辰,一库房木材燃尽只需半个时辰,最近的火师赶来少说也要一柱香。到那时,该烧的已经烧得差不多,该露的也已该初显端倪。
符离岸仰身沉入水底,静静感受着氧气剥离的滋味。
直到视野与意识一同模糊,窗外喧杂的人声突然在耳侧变得清晰起来——
“不好,火烧到浴堂了!公子还在里面!”
祝明天考试的宝贝们旗开得胜,做法!
我本将心向明月(六)
半柱香前,侯爷以提审为名,将赛马的少年带进了衙署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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