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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腌臜小人,符离岸见之则鄙,实难匀出好颜色。
萧为安觉出他的厌憎,不以为意:“正是在下,公子好记性。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你怎么会在这?”眼神若能化刀,萧为安早在符离岸的逼视里死了千遍万遍,他道:“我还以为你早不知在东山哪个角落,做了无人收尸的野鬼。”
萧为安面容淡淡的,对公子难得一见的刻毒并不诧异:“成了野鬼的是莫如归,我还活着。”
眼见符离岸微微色变,萧为安眉眼染上了讥诮的笑,故意放慢了语速道:“听说当日的山火见风就长,方圆十里地烧得连根草都不剩,公子以为我死了无人收尸,殊不知我那师兄死在前头,连具完好尸身都没落下呢。”
符离岸横扇抵在他颈前,怒火催发出无名的强力,萧为安骤不及防,连连退后撞上了廊柱,痛得嘶声。
“不许你提太傅!”符离岸眼中闪过一线杀机,揭开温润公子的假面,冷厉修罗才更接近最真实的他,“你不配。”
萧为安垂眼看清他手里象牙柄的折扇,讽笑愈深:“看来我猜的不错,你到了虞国仍旧主张变法,甚至不惜委身一个男人,都是因为他。”
他话锋陡转,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我那师兄,真是把蛊惑人心的好手。活着的时候哄得人人把他当圣贤,我却成了他的垫脚石,到头来弃置阴沟背负一身污名,什么都没剩下。就连死了,还有你这么个好徒弟替他卖力,可笑,可笑啊......咳咳。”
萧为安的话让符离岸愤怒难遏。他眼底蔓着血丝,勒颈的手腕越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毕现,模样十分吓人。
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人。
符离岸还记得父王一日酒醉后,指着自己同身边的内臣醺醺然道:“此子冷心更冷情,喂不熟的豺狼,保不齐哪天就要咬断孤的脖子,断不容久留。”
这一刻,骨子里嗜血的本性被激发,符离岸信了老周王的话。
萧为安喘息艰难,脸上泛起阵阵青黑,唇边却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只要符离岸发疯,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时至今日萧为安不图其他,他只要变法之说和那个人一样,彻底从世上消失殆尽。
阴云散去,冬阳晶莹而冷漠地窥照院中一切,符离岸听见假山那面传来窸窣声响,瞬间恢复了清明。
“想令我人前失态,毁了今日的抡才大会,光凭这三言两语,太小看人了。”
他移开扇,捵平揉皱的衣角,看着萧为安平静地道:“先生高义,所以能以德服人。如你这等鼠辈,自然不会知道。只一点,我从不替人卖命。”
言毕抬腿要走,忽听萧为安在身后恻然出声:“公子的野心,溧阳侯他,还不知道吧?”
符离岸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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