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符离岸舔了舔唇，鼻梁以下全部没入水中，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好了好了，不喝便不喝。”陆酩好气又好笑地伸手去拉他，“管家跟着我糙惯了，赶明儿让府里厨娘来照顾你的饮食。”

五指拢于掌心，冰凉的湿意留在陆酩手上，他却没能将温度给予对方半分。陆酩苦笑着松开手，递给符离岸帕子：“阿离，本侯打算给你个名分。”

山雾水雾搅和在一起，符离岸的神情在朦胧中看不分明。

陆酩继续说：“本侯要聘你为侯府门客，真正以士子身份入朝为官。”

“侯爷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符离岸无动于衷。

“娈宠之名，于你终究是个负担，”陆酩说，“但若是成为本侯幕僚，便能光明正大地住在侯府，与本侯同进同出，也不会有人非议什么。”

符离岸抬眼看清他脸上的笃定，唇边扩出不明缘由的浅笑：“名份上成全了我，那实际上呢？”

陆酩窒住，指尖急促地搓揉一阵，好好的药材顿时如流沙般泻入水中。

“阿离，”他的语气透出十成十的无奈，“了断与开始其实都一般难，你给我点......”

“侯爷不必多说，”符离岸打断道：“阿离明白。”

数秒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甲子那样漫长。

陆酩有种覆水难收的尴尬——起初，他的确是因为阿离与莫如归出奇相似的容貌风骨而心生恻隐；在经历两相餍足的一夜后，他逐渐意识到，与他肌肤相亲的那个人，自有自的鲜活。

陆酩不愿把阿离当作替身，但两人熔刻进骨血的相像总是教他心生恍惚。此前陆酩时常想，索性这样糊涂一世也好，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给阿离补偿与交代。

直到那天，陆酩发现原来阿离一直心明如镜，他为自己两番涉险，落得一身病痛和半世骂名，自始至终无怨无尤。

陆酩扪心自问，这个时候若还不能倾心相待，那他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可，人心不是茶壶，心头痣也不是壶底垢，抛光以后再盛新茶，滋味还能醇香如昨。

陆酩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成全符离岸在世人眼中的坦荡。

符离岸穿好衣裳，身上回暖，鼻头依旧冻得发红。他看了一眼还在冒热气的姜汤，皱皱眉，愣是没端。

“侯爷，带我看看您为先生设的衣冠冢吧。”

陆酩略微挑眉：“你知道？”

符离岸将香囊挂回腰间，拇指爱惜地抚摸了一下，道：“听管家说，侯爷每月都要来此逗留一日，我便猜到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