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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瞒的沮丧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这些天老爹的身子一直由眼前这个小医倌照料着,他纵对其终日蒙面的举动不解,却也向来礼敬有加。
席间觥筹交错,各处人声喧杂,符离岸委实有些如坐针毡,遂道句“有劳将军”,便起身随他离开。
霍瞒口中的清净之地是为后园御华池,此地原为一片天然山泽,沿湖种着苍松翠柏,绿叶蓁蓁颇有几分盎然。宾客大多聚集在前园,符离岸沿途走来,果然没见多少行人踪迹。
霍瞒犹在呶呶细数侯爷这些年守身如玉的光荣事迹,从拒绝他国公主的和亲国书,到与自家热衷拉媒作纤的娘亲斗智斗勇,符离岸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思越坠越沉,但好像还没有见底。
假山那头忽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听声便知是有人在纠缠。
面前一层薄纱替符离岸遮挡了容貌,但与此同时也让视线变得朦胧不清。他寻声望去,依稀只能分辨出假山后拉拉扯扯的两人为一男一女。其中那名男子身着窄袖短衣、紧身长裤,形似北周行伍间的斥候服饰。
至于女子,看装扮像是富贵人家的丫鬟。今次受邀赴宴的女眷大多出自郡主府,符离岸估摸着霍小将军大约会眼熟一二,遂转头看过去,却见他将佻达气质敛尽,无端显出几分肃杀。
“将军认识?”符离岸问。
“那是阿宁的贴身侍婢,名唤璞烟。”霍瞒凝眉答,转而冲着符离岸笑笑,“湖边风大,咱们逃席这么久,再过会怕是就有人来寻了,不如先回去吧?”
符离岸颔首默许,他看出霍瞒并不很想纠结这件事,而自己也并非刨根究底的性子。这世间本就是个人下雪,各有各的隐晦,若说磊落,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万一,又何敢要求他人。
两人一前一后绕池徐行,各怀心事。正当前方再有一段就要离开池堤时,霍小将军却突然顿下脚步,折身问:“先生可曾有过心爱之人,可知被人欺瞒是何种滋味?”
风掠过湖面,挟着砭骨的凉意撩动起面纱一角,符离岸霎时有种秘密难守的艰辛感,越性诚恳道:“自然是有的。”
霍瞒不意他答得这样快,怔了怔,旋即笑出两颗小虎牙:“先生果如侯爷所言,是个实在人。”然而短短一瞬里,笑容散无踪迹,他舔了舔牙,加重了语气道:“就和三年前一样呢,公子。”
没等符离岸从惊愕中醒过神来,只见霍瞒猝不及防地抬手,照着他胸前一推。刹那间天地倒悬,符离岸毫无防备,后仰着向池中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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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我醋我自己ing
日日思君不见君(六)
“我命休矣!”
偌大水面唯风声可闻,他的四周没倚仗,身子晃动几下,仿佛一片轻羽般飘飘乎将堕池中,符离岸瞬间闭了眼。
然而失重的感觉只维持一刹,他只觉后腰猝然被股强力带住,俄而肩背轻旋、足尖离地,稳稳落于一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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