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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搜索始终没有结果。
陆酩还在等,心绪却一点点沉入水底,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房中整洁,井然不乱,阿离是自愿和那些人走的。嵊州动乱一旦蔓延到离石要塞,就连虞国腹地也要受到牵连,北周变法势必搁浅。眼下能够牵制匡正军,等到苍梧铁骑前去支援的,唯有白荫教。
白荫教欲平息当前内乱,最直接的法子,莫过于请出真正的公子岸。
这种浅白的道理,侯爷知道,公子必然也知道。或许又不止这样简单,陆酩缓抬起手指,落下。
山松,这个名字阿离曾经借用过。山松合之为崧,看来貔童的消息不假,莫如归不仅活着,还成了白荫教魁首。
阿离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应当也想通了这点。
“难怪。”陆酩喃喃。
难怪公子去得那么急切。陆酩冷静下来细想,从委身自己、沦为他人眼中脔宠,再到不管不顾、诛杀程无膺,他发现,凡事涉及太傅,公子好像就会变得格外疯狂。
往事如雪泥鸿爪,渐渐在心上缠成一根线,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陆酩忽然有了个荒诞不经的想法:
从前以为公子委屈自己,是在成全他的痴心,现在才知道,公子是在借他,成全自己的痴心。
“阿离仰慕先生的风采。”
“先生景行,阿离比不上他的万一。”
直到今日,陆酩才认清了一个事实:仰慕本身,就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隐晦爱意。
他苦笑。
阿离用一场离开把真相血淋淋地剖在他面前,潜藏暗处的刀终于露出最残忍的锋芒,冲淡了他对莫如归长而久远的眷念。
余光转回笔山下压着的那抹月白,顿住。一时间不知从哪腾起股无名火,陆酩抓起那香囊,狠命想扔,然而究竟没舍得。
罢了,他望着上面卓尔不群的墨松,想的却是缀在根处那个小小的“离”字。
公子的心头肉,他割了,阿离回来得记恨他一辈子。
许久,陆酩认命地叹气,将那香囊扔回到案上。听得“咚”的一声响,原来是封口扎得不严,有什么东西跌了出来。
起初陆酩当是白天送给符离岸的寿礼,以为公子连这点念想都不愿带走,面色沉得犹如窗外漆夜。
直到他真正看清了那尊小像,漆夜里轰然有惊雷炸响。
“来人!备马!”
陆酩疾声,惊得才到门边的副将一激灵,连忙加快了步伐进屋:“侯爷吩咐。”
借着烛光,陆酩瞧见跟在他后头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那个趴在大的背上睡熟了,都是熟悉面孔。
“你怎么在这?公子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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