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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
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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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明月落沟渠(六)
两山之间亘有一道绵贯东西的河谷,时值冬季山上无来水,露出遍布嶙峋的河床,裂隙之间杂草丛生,是天然的引火壕沟。
符离岸就是命人在此埋下硝石,因风吹火筑起了阻拦匡正军回援的屏障。
满目浓烟里,“公子岸”三个字就像一道细线,牵引着陆酩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沉的意志。
趁着伏兵自乱阵脚的当口,回风半扶半拽地要护送侯爷离开。但陆酩冷静地推开他,打了个唿哨。
狱严狱严
一匹黑鬃马应声冲开无比混乱的人流旋涡,从不远处疾奔而来。它是那五十斥候当中一位的坐骑,主人已经阵亡,黑马便替代他听从将令。
陆酩不由分说,扛起回风把他扔到马背上,轻揽过黑马满是血污的侧颈,附耳道:“好生送人回营地。”
回风畏高,趴在马背上不敢朝下看,闭眼扯着嗓子叫:“我、我不走,我答、答应了公子.......”
话说一半卡在了喉咙口,陆酩扬鞭叱马,黑影很快化作一阵风席卷去,遥遥只听小罪奴的呼喊被风撕扯得支离破碎。
“侯爷,你去哪.......”
陆酩转过背,剑尖拄地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山火还在熊熊燃烧,肆意狂卷的火舌随时展现出噬人的凶狠。陆酩忍受着愈渐强烈的灼烧感,胸口紧贴着公子亲手缝制的护膝,一步一步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去哪?
他要去找符离岸问个明白,从药庐到侯府,这些年的心意相通,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陆酩不期待任何一种答案,但他要听阿离亲口说。
新伤旧痛交叠,每行一步都如履刀尖。但这对于陆酩以往受过的那些伤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让他脊背绷直,甚而隐隐发颤的,是透过浓烟与火苗,逐渐清晰起来的青鸟探的气息。
尽管这股气息数年前曾将他错误地引向旁人,但这次陆酩很笃定,青鸟不会再辜负自己。
“阿离呢?”
趟过火墙到了交战地,此处已被白荫教占领。到处是布巾短打的白荫教众,胸口皆绣有墨松标识,他随手扯住其中一个哑着声音问。
那教众不识眼前人,一脸莫名:“什么阿狸阿猫,去去,伤兵营在那边,包扎伤口自个去。”
陆酩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涩声道:“我找公子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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